還怪賞心悅目的。
她掀開帘子看向外頭,後面還跟著三輛馬車。不遠處,新來的兩位婢女精神奕奕,正利索地扛起一袋大米,輕鬆丟上馬車。
……跟娉婷裊娜的風花雪月相比,這兩位真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她無意探究裴長旭的轉變,落下帘子問:「我們去蘭塬要多久?」
許清桉道:「走官道約莫六七天,走小道要更久一些。」
薛滿問:「那我們走官道還是小道?」
「走小道。」裴長旭道:「父皇之前派去過幾撥人,走明道時處處敞亮,政通人和,物阜民豐。這次我們試試走小道,看能否捉到不同尋常之處。」
薛滿點點頭,「聽起來挺有道理。」
事實證明,裴長旭的考量可不單聽起來有理。
最初幾天,小道雖偏僻崎嶇,卻是一路平安無事。但過了蘭塬界碑,越往偏處走,越覺得山林蕭瑟,動物絕跡,天空中連只飛鳥都難見到。
即便是冬季,蘭塬也比中原地區暖和許多,沒有活物未免奇怪?
眾人隱隱察覺到一絲詭異,警惕過後便是全體戒備,為即將可能到來的危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出行的第七天上午,薛滿在野外生火,親自為許清桉、裴長旭燉了一鍋大大大補湯。
「裡面有六顆蛇膽。」她攪動著一鍋黑乎乎的湯水,開心地解釋:「雲斛沒抓到兔子、野雞,但掏了一窩冬眠的蛇,每條都有人的手臂那麼長。我叫他處理乾淨後,將蛇肉剔出來火烤,蛇膽則跟五種珍貴藥材一起燉煮。」
許清桉、裴長旭對看一眼,難得默契的同時沉默。
「放心,我問過泰酉了,這些藥材與蛇膽不對沖,燉出來是大補特補。」她和藹可親地問:「你們誰先來一碗?」
不喝顯然要扣好感度。
兩人又異口同聲地道:「我先來。」
「這麼捧場?」薛滿眉開眼笑,「那等著,我給你們各盛一碗,你們倆不分先後,都能喝上。」
她貼心地分好蛇膽,你三顆,他也三顆,相當公平公正。
那兩人端起碗,鼻間衝進一股苦中帶腥的味道,動作均是滯緩。
「快喝啊,喝了身上的舊傷才能好。」薛滿期待地催促,「冬日天涼,我已經擱了一陣子,湯的溫度不燙嘴。」
裴長旭到底是寵慣了她,一口氣喝下大半碗。任憑苦腥竄到頭頂,舌根失去味覺,仍露出捧場的笑容,「阿滿燉湯的手藝一如既往,甚得我心。」
薛滿沾沾自喜,「那必須,我跟府里的廚娘認真討教過經驗,保准你們喝了這回還想下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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