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滿想到那晚與韓越談話,他言語中對前世子的緬懷,對許清桉的關切,對她的期許……於情於理,他們都該去探望下他。
她當機立斷,拉著許清桉去探望韓越。韓越見到他們時無悲無喜,「許大人,阿滿姑娘,你們來了。」
病床上的韓志傑滿頭繃帶,昏迷不醒。韓大人眼神空蕩,一臉死水般的沉寂。
薛滿於心不忍,十分老套地勸起他來。譬如「我們知曉您是無辜的,聖上定會明察秋毫」「您要振作起來,才能成為韓夫人與韓志傑的依靠」「整個衙門的人都很擔心您,您千萬別自暴自棄」等等等等。
「此案涉及諸多,影響深惡,內子雖是受秦長河矇騙,但她手上亦沾了兩條人命,按照律法,她當以命償命。」韓越異常平靜,「我與她夫妻幾十載,她為我生下志傑,操持內務,辛苦半生。如今她犯下大錯,我亦難辭其咎,理當與她生死相依。」
什麼意思,他打算殉情嗎?
薛滿聽得心驚肉跳,忙道:「不,只有一條人命,何姑娘還好好活著呢。」
韓越怔住,「何姑娘沒死?」
「對。」薛滿便將何湘假死的事說了一遍。
韓越心中燃起希望,何湘沒死,那意味著夫人……
「韓夫人興許不用死。」許清桉道。
沒錯,香雪無辜可憐,但她是韓家簽了死契的婢女,即便追究也不至死。只要夫人悔罪自新,爭取戴罪立功,未必不能從寬發落。
韓越眼眶發熱,朝許清桉的方向雙膝跪下,「許大人,救妻之恩,韓某無以為報!」
別,長輩對小輩可不興跪啊!
薛滿趕緊扶他起來,又寬慰了許多,等他們離開時,韓越終於恢復些許生氣。
*
回院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幾名準備外出的衙役,對方恭敬地站定朝他們拱手行禮,經此一事後,無人敢再輕視這位年輕的御史大人。
薛滿漸漸落後他兩步,仔細瞧起他的背影。個高,肩寬,腰細,腿長……嘖嘖嘖,除去那顆足智多謀的腦子,她家少爺的外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瞧著瞧著,她隱約又生出幻覺,那個渾身是血的高大男子與他的背影重合,一聲又一聲地催促:阿滿,你快跑,你快跑……
許清桉回身,見她呆愣在不遠處,眼中瀰漫著一團霧氣,那霧氣濃郁且昏沉,幾乎要將她的意志淹沒。
「阿滿。」他走到她面前,拉住她欲敲頭的手,「晚上想吃什麼?」
「吃……吃什麼?」
「我吃厭了衙門伙食,今晚想換換口味,去東來順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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