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利用職權肆意斂財,貪污受賄達二十萬兩白銀的『好人』。」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你又怎敢保證,一輩子都不做虧心事?」
「別拿本官與賈松平相提並論。」許清桉道:「本官不會。」
黑衣人道:「許大人確實有底氣說這話,畢竟你祖父是恆安侯,生來便高人一等。」
……誰?
石屋內的薛滿聽到動靜,捂著嘴躲在窗沿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不是吧,她只是避個雨,便能遇上話本里的追殺場景?聽話里的意思,被追殺的竟是老恆安侯的孫子許清桉?
天啊,外頭的世界真的好驚險刺激!
又聽許清桉道:「人之無能,其自甘墮落,好藉故推脫,從不閉閣思過。」
黑衣人道:「多說無益,還請你交出帳本。」
「我若不交?」
「那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人面色凜然,手持長劍,朝許清桉步步緊逼;許清桉緊盯他的動作,隨之緩慢後退,右手不經意地探向袖中。
雨聲凝重,氣氛劍拔弩張,一場激烈的鬥爭避無可避,突然間,某處傳來一聲悶響——
「阿嚏!」
黑衣人與許清桉面面相覷,隨即同時望向石屋。
「誰在裡面,快滾出來!」黑衣人厲聲喝道。
石屋靜寂無聲,好似噴嚏聲純是幻聽——他們共同的幻聽?
黑衣人道:「無礙,等我解決完許大人再送你一同上路。」
屋內的薛滿:……沒忍住噴嚏而已,這也要殺她嗎?
許清桉道:「他不過是個路人,興許又聾又瞎又瘸,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屋內的薛滿:……許清桉,謝謝你替我說話。
黑衣人道:「今日別說是個人,便是一隻蒼蠅在此,也得陪許大人共下地府。」
屋內的薛滿:……懂了,此時此地,她跟許清桉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還有沒有天理了,她躲著都能惹上殺身之禍?!
屋外,黑衣人冷不防朝許清桉發動攻勢。只見雨幕中寒光疾閃,劍隨掌進,他招招狠辣,鐵了心要取許清桉的性命。
許清桉雖是文臣,卻也有一身保命的功夫,奈何身受重傷,險險避過幾次殺招後,便頹然跌坐在地,一臉視死如歸。
他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黑衣人道:「許大人,抱歉了。」
他暗運體內真氣,提劍刺向許清桉的胸口。千鈞一髮之際,身後飛來半塊磚頭,正正好擊中他的後腦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