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有點不明白,自己把子楚的妻子送了回來,他怎麼還在生上氣了。
「異人,你這,」
子楚冷笑,「這天下有誰不知我大父去世,全國上下為他守孝,你們身著鮮艷也就算了,居然敢拿著為我大父祭悼的藉口如此挑釁。」
趙姬明白了,立馬花容失色,她居然忘了這一茬,本來還想讓異人看看自己如今的容顏,現在反而起了反作用。
也不想著讓子楚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風風光光地迎回去了,眼下自保最重要。
趙姬恨恨咬牙,伸手將馬車車簾放下,將自己擋得嚴嚴實實。
子楚眼神冰冷,嘴角勾出一抹笑,「郭公子,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就命人把馬車趕回自己的府邸,還命近侍道,「動作小一點,讓政兒把她安置道芙蓉院,看到有什麼不妥指出記得提醒一下,政兒還小。」
黑一眼睛一轉就清楚自家公子安的什麼心,立馬應了下來。
而原本守在城門口張望的嬴政收到子楚那邊的消息,立馬往家趕。
臉上的雀躍在來人將剛剛父母相間的場景描述一番後一掃而空,上揚的眼角向下移,嘴角也下壓,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地說:「一身紅?」
母親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黑一點了點頭,小聲提醒,「公子的意思是此時還應當謹慎處理。」
畢竟趙姬不僅是公子的妻,還是小公子的母親,傳出去也會影響到兩人的名聲。
如果公子子傒再拿這件事針對公子的話,黑一想到那一幕就想暴揍趙國使臣,還嫌事情不夠亂是吧?
大街上發生的事情,很快也如黑一所想傳到了公子子傒的耳朵里。
丞相士倉苦口婆心地說:「子傒,子楚的把柄已經送到我們手上了,如果現在不用的話,之後他就不管用了啊。」
子傒垂眸,冷哼道,「現在上奏豈不是顯得我們兄弟二人不和,給人看了笑話。」
士倉結舌,還有一股懵逼感,現在這個時候你想起兄弟相和來了?現在不爭等以後再爭可就來不及了。
子傒倨傲地甩了一下袖子,道,「這是我和子楚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孩子身上。」
士倉渾濁的眼裡流出一點眼淚,完了,他早就覺得子楚那個兒子不對勁,居然還信了子傒的話沒有對那個孩子出手,現在好了,徹底完了。
士倉苦口婆心,語氣切切,「子傒,公子政再怎麼聰慧可愛,他都是我們的對手啊,你要清楚這一點。」
公子子傒聽進去了,點了點頭說:「行,此事不必再提。」
士倉眼裡的淚徹底流了出來,他當初怎麼就只教了這孩子陽謀,他以為還有機會慢慢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