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尊重每一個人的生命,覺得每個人的存在都有意義,而上位者不該決定他們的人生。
但是嬴政也很清楚,光靠他們的思想是不行的。
平民就像是地上的螞蟻,他們每天忙忙碌碌只為了活著,遇到天災,遇到有人想要碾死他們,他們沒有還手之力,他們只會乖乖任命,等到災難過去之後再繼續忙忙碌碌,繼續活著。
他們的腦子裡只有活著這個目標。
李冰李伯父是在實現他們的目標,也是在施展他自己內心的抱負。
只有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能吃飽的時候,這些平民才有真正的活路。
所有人都沒有錯,是這個世道不對。
他的眉心突然亮了起來,疼得他痛呼一聲伸手捂住額頭,嚇得[俞凇]和李冰趕緊文,「怎麼了?哪裡疼?」
嬴政的小手捂著額頭緊緊不鬆開,沒有人敢強行掰開,眾人急得團團轉。
李二郎趕緊讓嘯天去叫巫醫,他也跟在了嘯天身後。
嬴政只覺得自己的眉心像是火燒一樣,燒得他大腦愈發清醒,好像轉移到了第三視角,他清楚看到嘯天嘴裡叼著巫醫的衣擺往自己這邊跑來。
聽到李二郎在旁邊解釋是怎麼回事。
看到一群玩家急得發消息質問策劃,看到蒙驁和趙摎也湊了過來,伸手大手想要接過又怕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裡。
等到巫醫被抓著被嘯天含得支離破碎的大塊流蘇下擺過來的時候,嬴政已經因為極致的疼痛已經痛暈在了[俞凇]懷裡。
頂著所有人可怕的眼神,巫醫上前抬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脈搏,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複雜。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問題?」這是正常派。
「大夫,你說句話啊?不管出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的。」這是家長派。
「看著表情跟我看某度一樣,不會我們政崽真有個三長兩短吧?」這是求知某度派。
「你快說啊,要是政崽有個三長兩短我讓所有人都陪葬!」這是癲狂陪葬派。
只聽巫醫有點無語地說:「小公子這是睡過去了。」
「啊?」
眾人驚訝並且十分不信。
「不可能,我們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突然捂住額頭大叫,看著就覺得他疼得厲害。」
[俞凇]也說:「小公子現在的衣服都是濕的,剛剛一下出了一身的汗,這種怎麼可能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