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白雀庵的牆壁席地而坐,雙眼緊閉,這裡頭有他最想見的人,可他不敢去見她,從韓安晏死後,他就不敢登白雀庵的門了,以前他保不住韓家,護不了她,後來連她唯一的親人都救不了,他沒臉見她。
「怎麼坐在風口。」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席修齊猛地睜開了眼,果然是她,他貪婪地看著面前的人,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聽聞皇帝請你去做官,如何還落魄至此。」韓宛凝蹲下身,撫上他亂糟糟的頭髮,這個樣子的他真讓人心疼。
「我回絕了。」席修齊握住了韓宛凝的手,將其貼近他的臉頰,暖暖的,他好想將這一瞬間的溫暖永久留下。
「為何,你不是醉心嗎?」
「不願意和小人共事。」他的聲音里透著悲涼,「我醉心的從來不是官場,原以為你是懂我的。」
「我懂的。」她不過是氣他這麼久不來看她,她以為她能自絕紅塵,可有的人已經融入骨血,棄不掉,忘不了,「修齊,我們去隱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