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上黑色的西裝墨鏡以及高大修長的身材,男人在夜色下顯得頗為騷包。
聯想到貝爾摩得的話,烏丸沙耶很快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她語氣頃刻間淡了下來:「Pinga(賓加)。」
那個點名道姓要讓她來當他助手的歐洲組織成員。
男人咧嘴一笑,和烏丸沙耶說話得稍稍低頭:「Tombola(說對了)~看來貝爾摩德告訴過你我會來找你?」
「……是的,但看來她沒有告訴你義大利語和英語日語混起來說會顯得你很蠢。」
「……」
男人神色一僵,嘴角又勾起一些:「日本人都這麼沒禮貌嗎?」
烏丸沙耶輕哼一聲,只覺得興致全消——雖然她也沒細想剛才忽然興起的是什麼興致——也懶得和男人爭這種沒用的話。
「所以你來有什麼事?」
「嗯?日本分部的人沒告訴你嗎?我到了日本,剛下飛機,你要給我做幫手。」
「所以呢?」
「所以你該請我進去,然後我再告訴你。」
男人說著就打算往裡進,烏丸沙耶抬腳一卡,輕易將對方攔在了門外。
「不好意思,我家不進外人,」她懶懶道,也不怕得罪對方,「有事就說,沒事就走。」
「……」
夜色下,男人摘下墨鏡看著她,慢慢發出哧哧的笑聲。
這男人有點神經,烏丸沙耶想。
而男人也道:「好吧好吧,原來你是這麼個脾氣,真不巧,我很討厭你這種人。」
「是嗎?那把我換掉好了,波本不比我當助手當的好?」烏丸沙耶歪了歪頭,恍然明白過來,「撲哧」一聲笑,「哦,我明白了,所以你的地位還不足以指使波本,只夠退而求其次選擇我?」
「……」
男人這次臉上的笑意終於消失了,他摘下墨鏡,臉色和眼神都陰翳。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烏丸沙耶歪了歪頭:「如果你想殺了我,我倒不介意你試試。」
比起琴酒,這傢伙看起來更容易被激怒,像個沒有頭腦的草履蟲。
烏丸沙耶絲毫不懼。
但賓加卻最終只嗤笑一聲,擺擺手:「OK,OK,你贏了,如果你是個啞巴,我想我們會合作的更愉快——但你確定讓我在門口和你說任務?」
「……」
烏丸沙耶不耐煩地舒了口氣,擺擺手,轉身走進屋內。
「自己關門,記得換鞋。」
她任由賓加自己朝外廳走去,自己則先去廚房將蛋糕重新放回冰箱,又倒了一杯白水端出去,放到了賓加面前,自己則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