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不留著帶回家嗎?」
烏丸沙耶聳聳肩,嘴角虛虛勾著,似是帶著些無所謂的不屑。
「要平等待人啊,前面那束進了垃圾桶,這束當然也要嘍。」
「……」
「再說了,花這種東西,最適合的地方就是花園,其次就是垃圾桶。」
工藤新一眉頭稍皺,顯然不太贊同她的做法。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嘆了口氣,另外問道:「那花瓶呢?」
「花瓶裡面的是花嗎?」
「花瓶里的不是花嗎?」
工藤新一被烏丸沙耶問懵了。
「人死了叫『死人』,叫『屍體』,那花沒有根也沒有土,放在花瓶里,還能叫花嗎?」烏丸沙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漂亮的擺設』,是『房子裡的裝飾』,是『表達感情的工具』,反正不是花。」
工藤新一又被烏丸沙耶說懵了,他張口似乎想反駁,卻欲言又止。
他抿了抿唇,最後說得是:「所以如果不在花園,那就扔進垃圾桶,是為了擺脫『漂亮的擺設』『房子裡的裝飾』和『表達感情的工具』?」
「工藤君!很跟得上思路誒!」烏丸沙耶驚嘆。
工藤新一抽抽嘴角:「其實這種思路我不是很想跟……」
總覺得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但如果這麼說,他就又有一件事比較好奇了。
「不過既然如此,那你下午為什麼還要把那束花擺在餐廳?」
烏丸沙耶一頓:「……」
誰知道神結咲為什麼要擺?她又不是神結咲!
斟酌了不到一秒,她擺擺手,決定把鍋扔給那個企圖讓自己收拾酒的傢伙。
「安室君說放著好看,就放在那兒了。」
工藤新一神色思索,但再沒多問什麼。
兩人邊說著邊又走了一陣,直到一個胖胖的小學生攔住他們。
「那個,神結小姐!」他舉起花,「請、請收下這束花吧!您本應該就屬於這束花!」
烏丸沙耶:「……」
工藤新一半月眼:「是『這束花本應該就屬於您』吧?」
「哈?是嗎?」楞頭小子一呆,看了看手心,然後又撓著頭嘿嘿一笑,「抱歉,真的說錯了。」
烏丸沙耶再次拿起花,工藤新一非常默契地接過,開始檢查。
而她則稍彎腰,從包里抽出一張兩千面額的紙鈔,在男孩面前晃蕩。
「吶,小鬼,回答問題,答對了就給你,怎麼樣?」
「誒——?!不、不是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