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麼想著,魏爾倫還是任由那隻柔軟稚嫩的小手按住了自己至關重要的後頸。
隨後,他的腦袋被用力地按到了水中。
「1,2,3……」
足足數到了300秒深川咲夜才拽著魏爾倫的後腦勺拉出了水面,然後又過了一秒就又按進了水桶中,這樣的操作循環重複了六次。
而從水桶里的水位來看,應該有不少的水沾到了魏爾倫的頭發上,喝掉了一點又灑出來了一點,這樣下來,就只剩下半桶了。
「這樣就夠了嗎。」中原中也沒有去看在一旁因為嗆水而咳嗽的魏爾倫,而是看向了收回手正盯著魏爾倫看的深川咲夜。
「……呃,應該夠了吧?」深川咲夜的回答有一點心不在焉,「我掉在水裡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太多……」
中原中也皺眉。
她的報復稍稍加倍一點也沒什麼吧?再說了,腦袋被按在水桶里和整個人掉在海里能一樣嗎?!
「沒錯哦。」甚至連魏爾倫都這麼說,他撩了撩自己濕漉漉的留海,有些不適地皺著眉拍掉了頭發上的鹽粒,「這可是咲夜最為正當的報復機會……錯過了這次、一筆勾銷之後,我就可不會這麼縱容了。」
原本就看著魏爾倫的深川咲夜,更是目不轉睛了起來。
望著頭發還在不斷向下滴水,身上的白襯衫都有些打濕了,即使這樣,魏爾倫的舉動還是非常隨意。
就連他漫不經心望過來的一瞥都足以讓她呼吸困難。
「就、就這樣一筆勾銷就好了!」深川咲夜磕磕絆絆地回答道。
該、該怎麼說呢!這個樣子的哥哥大人!
因為她的回答而頓時笑了!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而笑意漸深,甚至還用低沉的聲音說著:「謝謝,咲夜果然很可愛呢。」
或許因為是法國人的緣故,他說日語的某些詞語也有著奇怪的連音,聽起來非常纏綿。
原本扎著的小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散了開來,哥哥大人咬著皮繩,他白皙的手穿過了金色的頭發,正當深川咲夜忍不住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她的視線就被擋住了。
中原中也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聲音沉沉浮浮地帶著一絲怒火:「……你在看什麼?」
「當然是哥哥大人了!」深川咲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還拽著中原中也的手,試圖讓他鬆開,「他真的好帥呀!幹嘛啦中也,我還想看!」
「……我還在這裡吧?」
沉迷美色的深川咲夜並沒有及時發現對方的口氣不善:「我又不瞎我當然知道!但讓一讓啦中也,我現在想看哥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