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縉白繼續彎腰蹲下去給她洗腳, 言語清清淡淡,「都被嚇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吃醋呢?」
蘇荔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 她還是先緩緩自己的心情吧。
想想都覺得後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周縉白真就把她當個小孩子伺候, 洗完腳又給她拿來新牙刷, 擠了牙膏讓她刷牙。
蘇荔隨便糊弄了一下就刷完了,她看著周縉白的神色半天, 吐完口裡的漱口水。
她也就很小很小還不記事那時, 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 爸媽這樣對待過她吧?
她看了他半天沒說話,他把漱口水倒了又擰了毛進來給她擦臉。
見她在看自己, 周縉白輕聲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荔搖頭, 她其實想問, 周縉白沒談過戀愛, 為什麼能這麼體貼?
但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她一溜煙滾上床去裹了被子,雖然快夏天了,但氣溫還是比較低。
北方偶爾還會下春雪, 本來肅冷的天氣,要是再來一場春雪, 那簡直比冬天還冷。
周縉白也沒洗澡,洗了手腳和臉, 刷了牙出來,西服外套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將燈一關就上床抱她。
隔壁的哭聲還沒止住,蘇荔想睡覺都不行,她問周縉白,「你和她談過啊?怎麼能哭這麼久?」
周縉白小聲道,「談什麼談,我那會兒認識她爸爸的時候,她才十幾歲,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來參加這邊政府的招標,建設城市,和老師走得近了點,就天天在他家住,認識了這個小丫頭,天天找我,我在工地上監工的時候,她都不去學校,逃課出來找我。」
蘇荔,「……」
周縉白的語氣毫無波瀾,「為了哄她去學校,我三天兩頭買禮物送她,就為了消停一點,後來工程完成之後,就再沒聯繫過了,偶爾過來看看老師,逢年過節見一次,小丫頭長大了之後知道避嫌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再後來她上完大學出國去了,最近才回來吧。」
蘇荔聽完之後,心裡又酸酸的,不讓他抱了,「放開我,既然關係那麼好,幹嘛還看著她哭?」
周縉白翻個身把她抱過來,「你看你,跟你說實話你還生氣,怎麼被嚇成這樣還有力氣跟我生氣呢?吃醋也得看情況是不是?我把她當晚輩,壓根沒有過那種心思,況且現在我有了你,和她就更不可能了。」
蘇荔背對著他,「要是沒我的話,你倆就成了唄?而且我們現在也沒結婚,萬一以後出點什麼事,她跟你結婚的概率應該比我大吧?」
周縉白從後抱住她,「放心吧,如果真跟你沒結果,我下半輩子打光棍,反正前半輩子也是光棍。」
蘇荔哼了聲,「信男人的嘴我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能一統天下。」
周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