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荔放開自己的腳腕,抬起身子望向他的眼眸,「所以我之前說的話都是對的,周澤璽出軌那會兒,我還因為我罵了你而愧疚,現在看來你倆父子確實都一個樣。」
周縉白也沒反駁,順著她的話,「知道我倆父子都是什麼德行,還敢跑來跟我說這些話?年輕人有點小脾氣都可以理解,你跟周澤璽鬧矛盾,說點氣話,我都可以忍受。但要是把我這個上了年紀的人當猴耍,我會生氣的,荔枝。」
蘇荔看了他幾秒,索性起身朝他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周縉白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味,他沒敢看蘇荔其它地方,就抬眼看她的眼睛,神色似笑非笑,「我說的不對嗎?你因為跟周澤璽賭氣,說出讓我無法冷靜的話,我要是一時間衝動答應了你,回頭你反悔了,那我該怎麼辦?」
蘇荔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對待周縉白的,但她清楚地知道,她無法再忽視周縉白這個人。
以前他們不是很熟的時候,她不知道他的心意,她可以坦然地叫出那聲「爸爸」。
可最近不行了,她沒有刻意想過周縉白,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會莫名其妙想起周縉白。
想到他冷淡的神色,又沉又冷的眼神,她會心悸。
她無法判定自己喜不喜歡周縉白,但她可以確定她現在非常噁心周澤璽。
按道理來講,她這輩子不和這對父子再牽扯才是正途。
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章清池說林有琴喜歡周縉白的時候。
或許,拋去他們之間的一層莫須有的關係,她是想喜歡周縉白的。
蘇荔看了他一會兒,和他對視了有十幾秒,沉默過後,她將長裙一撩,往周縉白腿上坐去。
周縉白被她的行為驚到,大手在空中停了幾秒,神色更沉。
蘇荔坐在他腿上,不給他逃離的機會,「之前追著我不放的時候不是想讓我睡了你嗎?現在怎麼退縮了?」
她看到周縉白眼中的神色變了,他低眼看了看她的動作,薄唇動了動,這才又抬眼看她的表情。
「誰教你這麼對你公公的?」
蘇荔纖細的手指捧上他的臉頰,心如擂鼓,但她沒有後退。
「那又是誰教你拐兒媳婦上床的?」
「……」
蘇荔細膩的手指輕輕摩挲他臉上的皮膚,周縉白感覺她那雙手的觸感特別柔軟。
他依舊沒動作,可眼神中的炙熱已經不加掩飾,他散漫地將兩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離婚了,算什麼兒媳婦?」
蘇荔也學他說話,「那離婚了,你又算什麼公公?」
周縉白嘖了聲,「知道你伶牙俐齒,但沒想到有一天會來對付我。」
蘇荔塗著車厘子色號的菱唇笑意盎然,「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周縉白還是有點理智的,他知道蘇荔這人一生氣,什麼話都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