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月辭能有什麼被關述脅迫的把柄?
而且這個所謂的「把柄」,能夠逼迫著紀月辭主動認下這麼嚴重的事,情願被封靈脈逐出學院也不願意暴露。
究竟會是什麼?關述又是怎麼知道的?
關述也看出雲箬沒辦法了,難得的掛起了好臉色:「陳年舊事,你與其在這裡詐我,猜測靈器是怎麼損壞的,不如直接去問你的朋友紀月辭,看她願不願意跟你說實話。」
他故意加重了朋友兩個音,而且聽他的口氣,他篤定紀月辭不會告訴雲箬真相。
「和月辭的靈技有關係嗎?」雲箬問。
「你……」關述卡了一下,猜一次准就算了,她居然兩次都一猜一個準,他心中驚駭,突然猛地扭開了頭,抬手遮住了眼睛,「你的靈技不會和她一樣吧!?」
關述越想越合理,雲箬識脈也已經突破高階,很有可能也覺醒了天賦靈技!
「我猜的。」雲箬說。
關述才意識過來自己這次是真的被詐到了,他恨恨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因為沒睡好而爬滿了紅血絲,顯得他此刻的笑容猙獰又扭曲:「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你費心猜了,我做點好事,告訴你紀月辭那個噁心的靈技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還願不願意說你是她的朋友。」
他又湊近了些,眼睛裡滿是惡意:「紀月辭她啊——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雲箬一瞬間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月辭的靈技,是讀心?
關述看到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幸災樂禍的笑起來:「當時我教訓一個討厭的同期,用法寶把他關起來了,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只要我不說,就算他在裡面被困到死,也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但紀月辭找到了。」
「別人都以為是她偶然發現的,只有我知道不對勁,後來我觀察了她很久,總算被我發現了,她只要看著你的眼睛——」關述注視著雲箬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好噁心的靈技,簡直噁心透了。」關述一臉嫌惡,「你都不知道我去找她,說出了她的靈技的時候她的臉色有多難看,跟見鬼了一樣!我這輩子沒見過一個人的臉上能出現那麼可笑的表情,不過我也能理解,有這種靈技在身,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別說朋友,人人都想躲著她走,哪個宗門又願意收一個時時能窺探心中所思所想的人當弟子?」
「後來萬象儀被損壞了,我拿這件事去威脅她,要她去承認是她弄壞的,沒想到她真的去了!」關述越說越興奮,笑得整個肩膀都在抖,「太好笑了,哪怕後來被我父親生封靈脈,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他壓低了聲音,臉上的笑也愈發猙獰,有恃無恐地道:「就算她知道萬象儀是我損壞的,那又如何?她要是敢說出來,我就讓全天下都知道她那個噁心的靈技,到時候她就會成為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聽起來好像是你更害怕損壞萬象儀的事被知道。」雲箬神色不變,「那麼急著威脅月辭出來給你頂罪,是怕你父親發現嗎?畢竟我聽說萬象儀才被損毀,還不知道是誰弄壞的時候,少宗主就被打了一巴掌?你父親打你比我打你疼多了吧。」
「……閉嘴!」關述的笑戛然而止,「你把她當朋友,她卻不敢把靈技告訴你,你居然還幫她?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