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樾瞥了眼，不好意思繼續往下看，「嚴重嗎？紅疹面積大嗎？我車上還沒有藥，要不要直接開去醫院看皮膚科？」
辛願擺擺手，「老毛病啦，沒事的，過了這個季節就好了，不用去醫院，我來美團買藥，直接送到家里。」
宋知樾說好，收回目光，一路上卻還是忍不住去看辛願。
坐在副駕駛上敲手機的人察覺到目光，笑嘻嘻把他的頭推回去，「專心開車。」
宋知樾有點委屈，「我很久沒見到你了。」
「才沒有。」辛願糾正他，「開機才一個月多點，我們每天都發微信，每周打一次視頻，阮惠敏沒事還會拍我照片，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會通過楊鈞之發給你嗎？」
宋知樾沒法否認，只好扁扁嘴，「那都不是真人，不一樣，冷冰冰的沒溫度，我每天對著手機傻笑，別人會真的以為我在形婚。」
趁著等紅燈，辛願捧起他的臉，飛快親了一口，問：「現在有溫度了嗎？」
「有。」宋知樾心滿意足地彎起唇，車開得又穩又快。
到家時藥已經送到門口了，紙袋掛在門把手上，辛願進門放好行李箱，換了居家衣服，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抹藥膏。
這一次紅疹不僅長在鎖骨上，肩胛骨處也有不少，辛願脫了上衣，背對著鏡子一百八十度艱難擰頭，嘗試了一半，最終以另一半怎麼都夠不著而失敗告終。
她垂下酸痛的手臂，眨眨眼，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
「宋知樾。」她半披著上衣，鬼鬼祟祟開了門叫他，「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來了。」他立刻從書房走出。
辛願將藥膏遞給他，轉過身指了指後背，一臉坦然地說：「幫我塗藥。」
宋知樾喉頭一動，隔著上衣碰了下她的肌膚，問：「這里？」
辛願肯定地點點頭。
「好。」他含糊不清地應下，又對著她的後背手足無措起來，「我該怎麼……」
辛願咬咬牙根，裝作很無所謂地將上衣褪去一半，「就那塊紅疹，看見了嗎？」
「……嗯，看見了。」宋知樾輕聲說。
那一片赤裸的肌膚被黑色的內衣肩帶分割成兩片，纖薄白皙，蝴蝶骨隨呼吸輕輕顫動，帶著奇異馥郁的芬芳。
他不敢多看，專注地將藥膏點塗在紅疹處，然後慢慢抹開，按摩吸收。
辛願抿起嘴唇，分明是冰涼的膏體，她卻覺得那一處在慢慢灼燒起來，仿佛他的指尖帶了神奇的加熱能力。
「……好了。」過了片刻，宋知樾停下動作，收回手，嗓音有點啞。
辛願將衣服重新穿好，鬆開手掌揪住的衣角，那一塊已經被她掌心的汗水濡濕了。
「謝謝。」她轉過身，從他掌心拿回藥膏。
「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宋知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