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門的許月怡回頭沖她拋了個媚眼,「等姐回來向你傳授經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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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百公里外的延慶滑雪場上,宋知樾的身影飛躍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彩虹飛車道,在終點不遠處停下,摘下面罩喘了口氣。
楊鈞之捧著水壺過來,勾住老友肩頭,「牛逼啊,這個專家道要登記才能上吧?什麼時候考的證啊?」
「在你忙著吹牛喝酒的時候。」宋知樾不給情面地回答。
楊鈞之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性格,笑呵呵道:「哎呀,宋總不要這麼凶嘛,難怪這麼多年才追到心愿小姐呢。」
宋知樾瞥了他一眼,重新戴上面罩,拄著競速雪杖往前走了幾步。
他昨晚熬夜審閱電影備案立項的資料,早上給辛願做好早飯送出去後,本打算好好補上一覺,沒想到楊鈞之一個電話打來,把他叫來高山滑雪中心。
宋知樾是想拒絕的,奈何楊鈞之說大院那幫發小都回來了,幾年未見,很有必要聚一聚。
而且楊大導演再三聲明,只有玩開心了,才能全心投入到電影創作里。
宋知樾無奈,拿上裝備驅車一個多小時來到延慶。
疫情影響,好幾年沒見,那圈發小几乎多是靠著家裡的支撐,在國外做生意或者做學問。
明面上看來,人人都是成功人士,宋知樾背著裝備站在一邊,寒暄過後,也並沒有太多聊得來的話題。
他獨自在彩虹賽道上滑了一圈,楊鈞之也受不了大家互相吹捧的風氣,從初中級賽道那邊走過來。
「還是和老宋說話舒服。」吊兒郎當的導演釀釀蹌蹌跟在宋知樾身後,「今年過年什麼打算?」
宋知樾在滑雪大廳旁邊停住腳步,摘了雪板往室內走,「留在北京。」
「羨慕啊!」楊鈞之哭喪著臉,「我老婆老家山東,前幾年都是在北京過的,今年她說什麼也要回去。」
「阮導常年留在北京,你過年陪她回家,這不是應該的麼。」宋知樾買了杯熱茶,稀罕地看他一眼。
「當司機好累的,還要回去喝酒,他們山東人特能喝。」楊鈞之沉沉嘆氣,「兄弟啊,摸著良心跟你說實話,有時候真覺得婚姻這墳墓不進也罷。」
宋知樾抿了口茶,正色道:「可別這麼說,在我這裡,對老婆好天經地義。」
楊鈞之縮著膀子抖了抖,「哥們兒雞皮掉一地……話說你今天這滑雪服裡頭的衛衣挺帥啊,好久沒見你穿老氣橫秋的毛衣和西裝三件套,怎麼,改風格了?」
宋知樾心情頗好地回答:「辛願說我穿成這樣好看。」
楊鈞之堵著耳朵,拎起裝備選擇再去雪場溜達一圈。
從雪場回來,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幾輛豪車在京藏高速和北五環交口的收費站停下,商量下一站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