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自己都看不到自己,你還寄希望別人看到你?」溫婉儀一點都不可憐徐芸,她完全是自作自受,只不過她自己牽扯太深,就算是不喜歡,也不願意把人逼到絕路去。
殘缺里有了生機,才更符合她的美學。
她認真起來,對徐芸正色道:「重來的機會不容易,它是上天的眷顧,你得到了這份幸運原本就該好好珍惜,世界這麼大,你何必盯著我一個人?你在我的設計思路上是設計不出屬於你自己的作品,拋開我,去思考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所擁有的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其餘的也不該她管,等徐芸接受法律的制裁,為自己的過錯承擔責任後,將來要怎麼辦,是繼續沉浸在上一世的不甘里依舊跟她作對,還是再次啟程開啟新的人生,那都不是她要考慮的了。
她也要放下過往的不愉快,進入新的階段,接受不完美的自己,過上不後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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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徐芸的事,心裡的結解開了一大半,溫婉儀借著這個機會回了一趟家,她是下班後回的家,開了門,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回房打掃了一下衛生,她離開這些天似乎沒有人打掃過她的房間,書桌和畫架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她見不得這個樣子,挽起袖子就開始收拾,等她把房間打掃乾淨,天已經完全黑了,家裡依舊沒人回來。
她做好飯菜,又等了一段時間,實在沒等到人,收拾了殘局就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父母就回來了。
「婉儀?你回來了,吃飯沒有,我馬上打電話叫餐。」溫母喜出望外,把準備走的她拉回了客廳。
溫婉儀對現狀有點摸不清狀況,猶豫地說:「剛吃,我還給你們留了飯菜。」
溫母欣慰地道:「好,好,我跟你爸一會就吃。」
溫父在一旁點了點頭,溫母又說:「你還不知道吧,婧儀也搬出去住了,你們都大了,想著獨立,家裡可冷清極了,我昨天回來晚了,看到你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嘆氣。」
說著,溫母還打量了一眼她的臉色,見她神色如常,才又說:「以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空的話,就多回來看看。」
溫婉儀靜靜地聽她母親講了一堆話,他們的態度轉變成這樣,她是沒有料到的,除此之外,她也很好奇溫婧儀的事,「婧儀怎麼也搬出去了,她不是說要一輩子都不離開家裡的嗎?」
溫婧儀沒多大的上進心,工作馬馬虎虎,掙得遠不夠她要花的,每月都要跟家裡要錢,她怎麼會主動搬出去?
「都怪那個柳書白,那是個不檢點的,到處沾花惹草,被婧儀抓到了他跟別的女人曖昧,兩人在家裡吵得不可開交,你爸被他們氣狠了,拿著掃把將柳書白趕出門,婧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跟你爸慪氣,也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