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裡越焦躁,徐芸沒好氣地對秦珩說道:「我跟你又沒有交情,有什麼好談心的,別繞彎子,把你的目的直接說出來。」
「我是心理醫生,不需要交情也可以談心,既然你沒有耐心,我就撿最要緊的事說。」秦珩拿出手機,操作幾下後,將自己的手機推到徐芸的跟前,「這張臉你應該很熟悉吧。」
徐芸定睛看去,視頻里的何浩林的正臉以及他在車上坐了什麼都被拍的一清二楚,很明顯,按照這個視頻的角度是從溫婉儀的車上拍下來的,停車場的監控沒拍到他,卻被溫婉儀的監控拍到了?
誰會無緣無故在自己的車上裝監控,而且角度還那麼巧把關鍵的都拍了下來?難不成溫婉儀一直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徐芸心中大亂,面對秦珩的詢問,她支吾著道:「我,我認識,他是我小時候的同學,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太可惡了,就算他跟婉儀姐有仇,也不該走極端害人。」
跟她沒關係,她什麼都沒做過,也什麼都不知道。
聽了她這話,秦珩的表情依舊淡然,似乎對她的說辭早有預料,徐芸快速垂眸,望了一眼包里正在錄音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關掉錄音,因為接下來的對話,不可能抓到秦珩跟溫婉儀的把柄,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在她舉棋不定之際,秦珩說了一句令她很意外的話,他說:「害人是會要付出代價,但溫小姐念在跟你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不想讓事情進一步惡化,徐小姐,希望你為了大局著想,去勸勸何浩林先生,讓他主動自首吧。」
「他不可能自首。」怎麼可能讓何浩林自首,萬一把她也招出來就慘了。
秦珩嘆了一口氣,「這就不好辦了,為了溫小姐今後的安全,何浩林是一定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如果徐小姐不能讓他自首,以你跟他的關係,說不準你也會被警方懷疑,萬一何浩林想給自己減輕罪刑或是擺脫罪刑而指認徐小姐是主犯的話,徐小姐你可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要她將何浩林推出去以此來擺脫自己的嫌疑嗎?這倒不是什麼難以下決定的事情,可徐芸不得不思考秦珩的動機是什麼,他是溫婉儀那一邊的,不可能提出什麼對她好的意見來。
萬一是挑撥離間的,她豈不是就上了他的當。
徐芸謹慎地說:「秦先生你的目的又是什麼?要我跟何浩林決裂,還是讓我們相互對付?」
何浩林手裡有她的把柄嗎,跟他合謀算計過溫婉儀?這並不要緊,只是用他的帳號給溫婉儀發過信息而已,至於他自己要污衊溫婉儀,說他是收了她的錢去調查陸思衡,這些都算不上跟她有關,畢竟以何浩林的腦子是不會知道要及時留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