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嘴,會問,我有腦子,會寫給他。」
她就知道,在不信任的基礎上解釋,合理也會變成不合理。
陸思衡拉著臉,眼神里對她都是怨和恨,很難再從其中尋找到幾絲愛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每次都做這種事,讓我像個小丑一樣被人嘲笑,你壓根就不在乎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秦珩是他們醫院最出名的醫生,他的診室是最好的心理診室,裡頭的裝潢跟別的診室不一樣,進出權限不是所有人都有,該具備的裝修都有,你在裡面換了衣服,還呆了很長時間,而且為了病人的隱私,秦珩的心理診室里肯定沒有監控,你憑一張嘴,就能推的一乾二淨?」
這還真是很難說清,好在秦珩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讓她還有辯解的餘地。
她說:「走廊有監控,秦珩拿著衣服袋子進門後,很快就出來了,大概過了好幾分鐘,我不確定具體時間,他就在醫生休息室換了衣服在門口等著了,等門再打開,我的衣服也換好了,如果我足夠幸運的話,或許會有監控清晰地拍到我站在門口換好衣服的樣子,所以你後續找關係查醫院的監控證實我說的話後,按正常人的邏輯,你應該能明白,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好煩,屋內的一切都令人如同窒息般地難受,一次又一次,沒錯事,她憑什麼落到像審犯人一樣審她的地步,就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不對的?
如果唯一理解她的秦珩在,是不是會讓她沒那麼難受和窒息?
這種最需要澄清關係的之時,她最想的卻是被污衊跟她不清不楚的人,對與錯,真的還重要嗎?
而陸思衡終究是令她失望的,她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還是不信她,他對她橫眉冷目,看不起她的為人,因謠言而輕視她,他說:「按正常人的邏輯,你跟他之間根本不清白,你見他比見我還準時,治病還能讓醫生買衣服,讓醫生接送,甚至還能跑到咖啡館,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用治病的為藉口去過酒店?」
「說什麼清白,他都在你正派男友面前那麼囂張了,你還跟著他和我對立,我是傻子才相信你的什麼都沒有。」
溫婉儀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冷聲冷氣地說:「那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跟你徹底完了。」
「哐當」,陸思衡摔碎了溫家的茶杯,破碎的瓷片四濺,落一地狼藉。
他抬手,高高舉起,卻沒有落到她的身上,陸思衡泄氣般地放下手,咬牙切齒地說:「輪不到你來說分手,這話該我說,但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被你玩弄這麼久,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怒氣沖沖地來,怒氣更甚地走了,最後留給她的,還不如一地雞毛。
她妹溫婧儀看完戲,快速地拉著柳書白離開了家,她爸為了自己的工作,一遍又一遍地斥責著她,她媽不管真相如何,都堅定地站在了她爸那邊,整個家,都沒有她容身的餘地了。
搬出去吧,這個念頭響起的一分鐘後,溫婉儀就開始計劃搬家的事項,從找房子到搬家,一周都沒有,她就都完成了。
沒了父母的指責和抱怨,沒有妹妹用複雜地眼神看著她,一個人的世界清靜到令她總算有了喘息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