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儀耐著性子回道:「我本來是要打電話叫你來,是柳書白說不想讓你看到他喝醉的醜態,拜託我送他去最近的酒店休息,以便他能醒完酒,回去見你。」
誰能料到青天白日的,還有人拍這種照片胡寫一氣,再者,就算是下午,她總不能直接把喝醉的人丟在清吧里置之不理。
「書白,你說,是你主動拜託姐姐的嗎?」
「這,抱歉,我記不清了,也許……可能是姐姐說的那樣吧。」
溫婧儀更氣了,吼道:「什麼可能,也許,她就是仗著你記不清了,把所有責任都撇清,溫婉儀你從以前就是這副義正言辭,自己絕對不會犯錯的嘴臉,呵,是,你沒錯,都是別人的錯,就你一個是好人,全世界都在陷害你,你滿意了?」
說完,溫婧儀拉著柳書白摔門離開了家。
溫婉儀怔怔地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心裡試圖修復的建築的一角再次倒塌,屋內的氣氛隨著那兩人的離開更為凝重,她轉頭望向自己的父母,他們沉默著,眼中全是失望。
沒多久,客廳里只剩她跟她的男友陸思衡。
陸思衡先開了口,他苦笑著說:「這叫什麼事,你跟我都沒去過酒店,婉儀,你有為我著想過嗎?」
「這些都是誤會,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是不信我?」
溫婉儀艱難地問他,她跟陸思衡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陸思衡的爸爸是T市美術學院的校長,她爸爸是學院教書的教授,她跟他之間的感情細水流長,底蘊豐厚,一年前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她一直以為,她和他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陸思衡眉頭緊皺,他嘆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可以信你,但我爸媽呢,其他人呢?學校是看重聲譽,我做生意同樣重視名聲,你太不謹慎,沒有哪個家庭經得起你這樣的折騰。」
「如果你相信我,你就應該明白,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也沒想要折騰任何人。」
此時此刻,嘴上說著相信他的人,不應該和她站在同一邊嗎?溫婉儀無法理解,這段她自以為天作之合的和諧感情在她面前搖搖欲墜,最該相互扶持的人怎麼會連心意相通都做不到。
問題出在了哪裡?
陸思衡搖頭,「你妹說得很對,你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你把一切都搞砸了,讓所有人跟著你陷入困境,你卻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自私冷漠到只在意你自己的心情,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你也多為我想想。」
他要走,陸思衡攔住了他,問他:「你是要跟我分手?」
他回道:「如果你依舊固執己見,不認為自己錯了,那我們沒辦法繼續走下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她低頭,等著她道歉?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她沒錯,為什麼要分手,難道是因為徐芸?
混亂中,溫婉儀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蛛絲馬跡,「是我固執己見,還是你見異思遷?」
「你什麼意思。」陸思衡聲音不自覺地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