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他身後的一個人手裡接過一個手銬。
田雨瞳見勢不對就想跑,她剛一有動作,就有人擋下了她,強行抓著她的一隻手把她拷在籃球架上。
那手銬還是帶絨的,疼是不疼,可這款式真讓人沒眼看,田雨瞳無力地靠著籃球架,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荒謬極了。
這個許蘊真是有大病。
她轉過頭去,見到不想見到他,卻無意間看到二樓正中的房間窗簾已經拉開,裡頭的電腦桌前正坐著一個人。
那身裝扮,不就是在夏小嵐之前被抬進來的人嗎?
他是清醒的嗎?
許蘊究竟要干什麼?
田雨瞳顧不得生氣,回身觀察起許蘊,想看出些端倪來。
許蘊此刻沒閒著,他正指揮著他的同伴們搬攝像機,他在調整角度,讓安置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正對著門口,等著這場好戲真正的主角登場。
在他對著夏小嵐被綁的模樣拍了一張照片後,不到半個小時,付元赫自己一個人被許蘊的兩個同夥帶了進來。
主角登場後,許蘊的表情頓時就猙獰了,他一把揪住夏小嵐的頭髮,威脅付元赫說:「一會兒不要反抗,你的任何動作都有可能加倍反噬到夏小嵐身上,請記得一定要配合我們。」
他一抬手,除了留在二樓的,和一個留在攝像機前的,其餘六人都摩拳擦掌地朝付元赫走去。
被扯住頭髮的夏小嵐奮力地搖著頭,付元赫一言不發,他挺著腰,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
在動手前,許蘊還不忘叮囑那幾個人:「別打臉,出鏡的時候帶傷效果就打折了。」
緊接著,付元赫被六個人圍住群毆,而他顧及許蘊手裡的夏小嵐,愣是一聲不吭地抗住了所有的毆打。
「唔唔……」
夏小嵐眼睛都哭紅了,凌亂的髮絲被淚水粘在臉上,狼狽地不行。
「夠了!」田雨瞳看不下去了,大聲呵斥著,試圖讓他們停止這種令夏小嵐流淚痛心的事情。
許蘊漠然地看著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表哥,冷冷地說道:「夠什麼,他付元赫欺負人的時候怎麼沒人出來喊『夠了』,現在教訓他的都是跟他有過節或是被他欺負過的人,這裡不是月弦學院,地位變了,有資格說『夠了』的人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