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瞳擔心又出事,「好啊,我倒想聽聽你想談些什麼。」
許蘊領著田雨瞳到了一處亭子裡,等她坐下後,不急不緩地說:「就從夏小嵐跟秦珩能來這裡上學說起。」
啊?田雨瞳不明所以,這是不是扯得太遠了,要談不也應該談最近發生的事,他們倆就是正常考進來的,有什麼好說的。
「等等,為什麼從那麼久說起,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可以直說,不用繞那麼大的彎子,不管你說的有多麼不能令人接受,我心裡都有數。」
許蘊淺淺笑了一下,垂著眼說:「想找個人聽我的故事,找你是因為我對你很好奇,如果不是秦珩從中阻攔,興許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對秦珩威脅、利用等一系列行徑的不滿,在他為報仇最後的準備之前,他想給秦珩找點不痛快,不過這些,他就不能告訴田雨瞳了。
田雨瞳理解不了一點,但為了他嘴裡的秦珩和夏小嵐會捲入是非的可信度存疑的話,她還是分點耐心給他,她可不願意在秦珩他們身上冒一丁點的風險,「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我以前有一個鄰居哥哥,他叫衛明輝,他從小就照顧我,把我當親弟弟一樣看待,小時候父母忙,都是明輝哥帶著我,他明明只大我一歲,卻比我成熟很多。」
「我父母因車禍離世的時候,都是明輝哥在我身邊陪著我,安慰我,那時候,我以為明輝哥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結果葬禮快結束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我外公的人出現了,他把我帶到了付家。」
「付家也有好幾個比我大的孩子,名義上我該稱呼他們為表哥,可這些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們,沒有一個看得起我,好像身上另一半庶民的血液污染了他們高貴的地盤,那是一段並不越快的時光,也令我越發思念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衛明輝,於是在三年前我生日的那天,我私下找到了外公,提出了一個令我後悔至今的任性要求,我說希望外公資助明輝哥來月弦學院念書。」
「那時候的我,已經知道跟明輝哥相差一屆的我將來也會來這個學院,這樣我既能見到明輝哥,也能幫助明輝哥讀更好的學校。」
聽到這裡,田雨瞳有種不太好的猜想,算算時間,那位叫衛明輝的,跟付元赫、何明澤他們是一屆的。
而許蘊已經陷入了回憶,不管她的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明輝哥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最見不得別人被欺負了,就因為他這份路見不平的美好品質,給他帶去無窮無盡的麻煩,他替被付元赫他們欺負的人出頭,他聯合勤星班的同學反抗以付元赫何明澤為首的月亮班的人的野蠻行徑,又一個人孤身闖入董事會,希望修改校規,消除學院裡的歧視和霸凌。」
「但好人終究是沒有好報,勤星班的人很快被收買,董事會也以他行為不端把他趕出了學院,可就算如此,明輝哥依舊放不下那些被欺負的人,為了他們,為了他心中的正義,就算被趕出去了,他還是要尋個說法,於是他又聯合了媒體,想把月弦學院的那些事揭露到陽光下。」
「他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愛惜臉面的董事會,他們開始報復,毀了明澤哥父母的工作,還把髒水潑到明輝哥身上,說他是個誹謗勒索的小人,受到打擊的明輝哥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