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希望他能做出讓步,離夏小嵐遠一些,不要害了沒家世背景的人。
一提起夏小嵐,何明澤的表情就變得複雜了,他好不容易有了拉近彼此關係的機會,卻突遭變故,就如同他的命運一般,從一開始就設定好,他依舊做不出任何改變。
「你放心,我會把她還給付元赫。」
「啊?」
田雨瞳臉色都扭曲了,這是什麼狗屁說辭,何明澤是不是有病,他有過嗎,他就大言不慚說什麼還。
她不由怒道:「夏小嵐不屬於你們任何人,你把她推給付元赫有什麼用,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只會原封不動地在付元赫那兒重演,你要是真的有為她考慮過,你就該讓你和你那幫子兄弟離她遠遠的,不要去打擾她。」
夏小嵐她成績好,人又開朗樂觀,沒了這些人的摻和,她會走得更高更遠。
何明澤不贊同她的想法:「她已經跟我們有了來往,在這個基礎上遠著她只會讓她受到嫉妒她的學生的針對和欺負,必須得有一個人保護她,而且,元赫他比我有勇氣,也更受她的依賴,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已經闖入了他們的生活,不可能當她沒來過,也無法做到形同陌路,他捨不得,付元赫更捨不得,就算是遠遠看著她也好,他就此退出,一切回到正軌,兄弟還是兄弟,朋友依舊是朋友。
田雨瞳聽完給了他一個白眼,頗為不贊同地說:「好什麼好,夏小嵐她是有朋友可以幫忙的,用得上你們這些意圖不軌的人?你可別忘了,她現在這種處境就是你們這幫傢伙造成的,始作俑者們就別再裝好人了。」
何明澤沒主動欺負過夏小嵐又怎樣,他是學生會長,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裡一清二楚,沒他的默許,付元赫的狗腿們哪會肆無忌憚,現在擱這兒裝好人,擺出一副自我犧牲的嘴臉給誰看。
她得打消他不靠譜的念頭,讓夏小嵐看清楚這些人的本質。
然而,兩人在意的點並不一樣,何明澤由上而下掃了田雨瞳一眼,嗤笑道:「你說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指你自己吧?在我面前,何必自欺欺人,在學院裡沒有人敢動你,還不是因為我以及何家的家世,把你借的勢當做自己的東西,你就不覺得羞恥?」
又是這一套,田雨瞳每次聽到心裡都會不舒服,她亦嘲諷說:「你們這些借了家裡的勢,還自以為是,作威作福的人都不羞恥,我有什麼好羞恥的。」
好好的交流在彼此的冷嘲熱諷里中止,不僅沒能說服對方,還使得原本有所緩和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車已進入了月弦學院,下車後,兩人各自飛快地分開,不想跟對方再多呆一秒。
田雨瞳因何明澤而導致的壞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一到教學樓底下,就看到了正在等著她的秦珩。
一見著她,秦珩就大大方方地走到她的身邊跟她打招呼,田雨瞳臉上頓時就有了笑意,自兩人心意相通後,她時時想見他,也不在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