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她的人的秦珩,不肯對她說出他知曉的真相,是他跟尊主之間有什麼約定,還是他自作主張地隱瞞?
雲無歆體內充盈的魔氣四溢,室內的裝飾受她躁動的魔氣的影響,已摔碎了大半,她坐在一片狼藉的中央,有一個不好的猜測湧上了心頭。
萬一,萬一顧鈺君說的消息是真的,主殿裡的尊主不是真正的尊主,封潛他當真陷入危境中,那跟此事最緊密相關的秦珩,他是站在尊主一邊,還是站在對立面?
若是後者,面具之下的臉……
不,不會的,他不該是尊主的對手,如果真是他,他沒有必要幫她,更不該將北厲部交到她手裡。
雲無歆心裡亂得很,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推開門直朝主殿而去,從尊主本人身上尋求線索,可能會更快些。
雲無歆仗著自己功力大漲,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尊主的內室,屏風之後,尊主在靜坐調息,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她膽子一向很大,這會心裡著急,更是顧不得什麼忌諱,她趁著他專心修煉的時機,一步步地接近了他,在觸手可及的位置,朝他的面具出手。
可惜,剛碰到那張面具,手就被抓住了。
「無歆,你意欲何為?」
雲無歆回道:「屬下關心尊主,想為尊主臉上的傷尋醫問藥,故而想看看您的傷口。」
絕情花吃了,迷藥喝了,權利給了,雲無歆篤定他不會計較這小小的冒犯舉動,其實仔細想想,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原本的尊主封潛不會做的事情,失憶的人更不可能經歷過她的做法而繼續重用她。
她早就看到了苗頭,卻一直在自欺欺人,理由她也明白,因為她在這其中獲得了利益,所以,她並沒有她自以為的忠心耿耿嗎?
戴著面具的尊主如她所料,沒有跟她計較隨意闖入,甚至都不生氣她擾亂了他的潛心修煉。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想看,還沒到時候。」
他拉著她的手腕,使她被動地貼近了他,超過了尊主和下屬的距離,也是魔尊封潛不會允許僭越的界限。
雲無歆運轉魔氣,自手腕襲向戴著面具的他,他亦運功抵擋,她使出了六分力,兩人僵持著,不分勝負。
她不願在此拿出全部的底牌,就率先收了手,與此同時,他也收斂了魔氣。
雲無歆嘴角揚起了笑意,親昵握住了他拉著她的手,嬌媚地道:「尊主想讓屬下等多久呢,屬下可是已經等了三百年了。」
「沒多久了,無歆要是不放心,本尊先把至梵鈴的口訣告訴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