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尊主嗎?
尊主不會主動靠她這麼近,也從未用過如此溫柔的態度跟她說話。
雲無歆對眼前的人產生了懷疑,但天梵劍在他手裡,那是尊主的本命劍,他不可能不是尊主。
她想不明白,走火入魔會改變一個人的面相嗎?她沒有聽過這樣的先例,她的困惑和不解都擋在了這張白色面具之後。
「尊主您……」
「尊主您怎麼服下絕情花,萬一雲無歆動了別的什麼手腳,您這不是陷自己與危險之中嗎?」
解沅搶過了話,他是不贊同尊主跟仙門中人有所牽扯,同時他也不願意尊主回應雲無歆,因為雲無歆過於偏執,是遲早會壞事的人。
秦珩收回天梵劍,拉開了跟雲無歆的距離,說道:「無礙,本尊相信左護法,且區區絕情花不影響本尊。」
絕情花是了斷情緣之物,效用極佳,怎麼可能不影響,雲無歆越發覺得不對勁,尊主究竟是有什麼秘法能解絕情花,還是他根本沒有動情?
還有一點她想不通,短暫的失憶真的能改變對他人的感覺和態度嗎?
此刻她對面具之後的那張臉更加好奇,她想親眼看看尊主的變化有多大。
雲無歆盯著面具,而解沅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威脅鄭總管和吳鬼醫,手伸得太長了,不能任由她胡作非為,便再次提醒尊主道:「絕情花尊主不計較,可顧姑娘呢,尊主先前有令,不許傷了她,可左護法違背尊主命令,暗中想置人於死地,此等忤逆犯上的行徑,不可輕饒。」
這話一出,雲無歆顧不得心頭的疑慮,惡狠狠地瞪著解沅,該死的,提什麼不好,非要在尊主面前說他對顧鈺君的重視,若是想起什麼來,她的處境就難堪了。
為了避免解沅再多嘴,她趕忙解釋道:「屬下並無此意,是右護法誤會了,無永崖那人中了劇毒,屬下是想以毒攻毒救她性命。」
解沅被她的一通鬼扯都要氣笑了,「鬼醫已有醫治的法子,根本不需要你多做什麼,再說了,顧姑娘中毒還不是因為你,你就是想瞞著尊主報你的私仇。」
「一口一個顧姑娘,她可是仙門中人,是我們的敵人,你這麼向著她,該不會是暗中跟仙門勾結,背叛魔域了吧。」
趁著尊主沒有記憶,雲無歆開始潑髒水,反正她做的事情已經被解沅抓住了馬腳,那她就把水徹底攪渾,讓尊主懷疑解沅的忠誠。
解沅有點反應不過來,最向著顧鈺君的不是他們尊主嗎,她說這種話是當著尊主的面含沙射影嗎,她就不怕尊主生氣?
他等著尊主發火,可半餉過去了,尊主一言不發,似乎是在認同雲無歆的謊言,解沅不得不給自己開脫,「屬下對尊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是她在惡意誣陷。」
吵到這個地步了,秦珩說話了:「不必為敵人而爭吵,人在無永崖並無大礙,此事就到此為止。」
直到離開雲無歆的院子,解沅還是沒想明白,他們尊主到底是怎麼了,之前將人捧著護著,這會雲無歆差點害死了她,都不計較了,難不成這就是絕情花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