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差點被害了性命的人,今日給足了裴父誠意和臉面,已經是他極好的修養的表現了,但裴父半點都不領情,他的耐性也要告罄了。
心裡的算盤被人揭穿,裴父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不歡而散,裴言思和裴玉琪皆是心事重重地離開了裴家。
鬧了這麼一出,裴言思是沒心情回車行練車,她心情很不好地直接拉著秦珩回家。
到了家,她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然後她把秦珩推到沙發上,手撐在他的耳邊,坐在他的大腿上,說:「謝謝!」
秦珩伸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拉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道:「謝我什麼?」
裴言思順勢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獻上了她一個小小的謝禮,「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護著我,謝謝你把我從最尷尬的地方拉出來。」
如果沒有秦珩,今天被推到進退兩難,左右不是人的處境的,就不是裴玉琪,而是她,裴玉銘一開始要算計要對付的都是她,她才是裴玉銘繼承全部家產的最大的障礙,而裴玉琪因為身份和性情,對裴玉銘是沒有多大威脅。
那場綁架案,她是真正被綁架的人,裴玉琪只是刺激她的工具,裴玉銘的意圖是把她推入深淵,讓她親手毀了自己在裴家的立足之地,讓裴家所有的人都厭棄她,他就能以裴家唯一的親女輕而易舉地獲得所有家產繼承權。
幸運的是,秦珩回來了,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在私底下進行了一些操作,成功地把裴玉銘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對他本來沒有什麼威脅的韓夏南身上,將處在漩渦中心的她轉移到了外圍。
裴玉銘進去了,裴玉琪成了直接的推手,她成了裴家最無辜,最乾淨的人。
秦珩笑著點了點自己唇,說:「三個謝,怎麼才一個吻?」
裴言思摟住他,補上了自己的謝禮,謝完之後,又被他的大手按住後頸,多要了許多的謝禮。
纏綿了好一會,裴言思窩在秦珩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他的領帶,為自己之前總在他面前跟裴玉琪較勁的事而感到些許的心虛。
「裴玉琪好歹是你的親表妹,你為了我把她推去擋裴玉銘,你現在或者將來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後悔?」
秦珩失笑,他的言思啊,反派可不是這麼當的,他親吻著纏繞著他領帶的手,回道:「為什麼要後悔,我並沒有對不起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