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大步追在越走越快的裴言思身後,又很有分寸地保持著一兩步的距離,不遠不近,不至於讓生氣的她賭氣走得更快,也不至於讓她以為自己對她不上心。
他說的有模有樣,裴言思還是不高興,「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想對裴玉琪好,你就自己去對她好,別牽扯上我。」
她已經不打算跟裴玉琪搶了,但著不意味著,她能允許裴玉琪搶她的東西。
秦珩大步向前,擋在裴言思的跟前,沉聲道:「我沒興趣對她好,也沒有興趣對其他人好,我只對你一個好。」
「你管閒事管的起勁,這還是只對我好?」
她不覺得病房裡的破事有哪點對她好,她只覺得有人為了裴玉琪,把她推出去擋事。
秦珩耐心地解釋:「很抱歉,我顧慮不周讓言思不高興了,不過這不是閒事,是你的事,是我們的事,我攛掇他們,是想讓你得到你該有的,裴家全部的資產。」
第26章 叛逆的真千金
全部資產,那不是一句玩笑話嗎?
不,秦珩一向是說到做到,所以在病房裡讓她參與進去,是為了挑起裴玉銘和韓夏南的爭端,最後讓她漁翁得利嗎?
裴言思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真的誤會他了,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說:「你事先沒跟我打招呼,我以為……好吧,抱歉,我不該就這麼沖你發脾氣。」
事關裴玉琪,她的確太在意了,以致於失去了正常的判斷。
秦珩彎下身,輕聲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有說清楚,要道歉的是我。」
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寵著她,從未說過一句否定她的話,裴言思愧疚之餘,又忍不住得意起來,他的眼裡真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你之後還有什麼計劃呢,雖然生意上的事情我可能不懂,但是別的事情可以先跟我通個氣,萬一我又誤會你,就不好了。」
家產什麼的還是要爭一爭,以她對裴玉琪的了解,裴玉琪估計對裴家的家產沒什麼想法,想獨吞所有的是裴玉銘,她跟裴玉銘吵了一年多的架,怎麼都不能讓裴玉銘得意。
因為如果裴玉銘繼承了裴家的一切,裴玉琪頂多喝口湯,而她肯定是啥都得不到,如果是她繼承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用股份利誘裴玉琪,再打感情牌,讓裴玉琪接她爸的班,給她打工掙錢。
秦珩眯了眯眼,笑道:「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只等過幾天回裴家看戲就行,放心,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情況。」
是他一時疏忽,以為她和裴玉琪的關係好轉不少,便想著再推一把,讓裴玉琪和韓夏南再欠她一份人情,看來是他選錯了方式。
裴言思聽了這話,神情認真起來,問他:「你很早就在準備了,是不是還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時候,秦珩還為她做了許多?她現在順遂和較為滿意的生活背後,是他在替她承擔一切嗎?
秦珩不在意地回道:「沒有很多,也並不棘手,沒有特意告訴你是因為這點小事不值得讓你勞神。」
她想知道,他可以告訴她,不過他更願意看到爾虞我詐的算計被他擋在外頭,她的生活不被污穢之事,污穢之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