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沒有片刻地猶豫,直接說:「我當然是真心,等待是為了屏除一切其他的因素,只因為喜歡你而跟你表白。」
她聽得雲裡霧裡,支著下巴想了好一會,才微微理出一點頭緒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跟我告白,會對你有好處,而這個好處對我不怎麼好,甚至是很不好?」
秦珩一臉讚揚地看著她,笑道:「言思真是聰明,所以我不想在我們之間留下任何的芥蒂。」
他心裡的芥蒂至今未消,他不想重蹈覆轍。
裴言思放心了些,這個解釋,算是能接受的,不過,他完全沒有必要謹慎到這個地步,「我其實不在乎,我也想對你好,吃一回虧沒什麼的。」
早點聽到他的表白更重要。
秦珩黑眸沉沉,眼中映著她的身影,一字一頓地說:「我在乎。」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在鼓動她,在引誘她,她聽到了自己亂了節奏的心跳聲,她踮起腳,環住了他的脖子,邀他一同沉淪。
唇與唇相覆,心底洶湧的感情化作熱烈的纏綿,她得意於自己讓秦珩從驚訝到冷靜再到失控的變化,攻守易型,她從主動出擊轉變成被動防禦,再到最後失去掌控權,心情卻是暢快得很。
肌膚相貼,鼻息相融,越是靠近,身和心都不自覺地興奮地顫動著,她望著耳尖染紅,早無往日冷靜自持的男人,就忍不住想見識他更多的失控。
然而,他停下了,停在了半途,深吸一口氣後,又恢復尋常的模樣,親手幫她穿好衣服,擁她在懷裡,在眉心落下一吻,再是溫柔不過了。
可裴言思不領情了,她推開秦珩,背過身去,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
「言思?」
「別理我,我沒有不高興。」
秦珩靜候了片刻,平息殘存的欲望,而後起身,坐到另一側,跟她面對著面,問道:「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
她今天處處都有些奇怪,自己一個人在焦慮,秦珩反思了一下,是不是他近兩天過於關注韓夏南那邊的進展而忽略了她的心情,導致有什麼人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做了些令他不快的事情。
裴言思支支吾吾的,並不太想說,可秦珩挺執著的,一副天大地大她的事最大的架勢,她就軟下心來,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我前兩天約了裴玉琪,本來想笑話她一番,結果她一開口就是跟我道歉,還說什麼要補償我,你是不知道,裴玉琪她簡直是不自量力,就她那樣,她還能欺負得了我,我用得著她道歉?」
秦珩聽了她言不由衷的話,替她總結道:「所以你接受了她的道歉,同時覺得自己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糾結著要不要跟她和解。」
被戳中心事的裴言思惱羞成怒,嘴硬說:「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