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銘眼一閉,心一狠,肉疼地將他的愛車送了出去,「姐姐喜歡,我送就是了,滿意了嗎,能不能原諒我這一回,以後我一定尊敬愛護姐姐你。」
裴言思聽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真噁心,虧他能說出這種話來,她聽著都反胃,但看在價值不菲的跑車的份上,她就大人大量不為難他了。
「好吧,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好了。」
事情辦成了,一屋子裡最高興的莫過於裴母,「媽就知道,言思你是個好孩子,今天我先帶玉銘回去,過兩天就帶你去看房子。」
等裴母和裴玉銘離開後,裴言思湊到秦珩跟前,抱著他的胳臂,笑盈盈地問他:「裴玉銘闖了什麼禍了,讓你抓住了個大把柄?」
秦珩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後,誇讚道:「言思好聰明,你是怎麼知道我抓住他的把柄了?」
裴言思驕傲地抬起她精緻的小下巴,神氣極了,「這還不簡單,就裴玉銘的狗脾氣,他會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絕對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而這世界上,只有你會為了我去找裴玉銘的錯處。」
她星目含情,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森林深處,閃著碎光的清潭,美得令秦珩想要私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是他生意上的帳目問題,處理不好可能會要進局子,所以他只能聽我的話,來給你賠禮道歉。」
裴言思不懂做生意那檔子事,她就沒繼續追問下去,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怎麼了?」秦珩好奇了,是有什麼他不了解她的地方嗎。
裴言思興高采烈地跟他分享道:「生意啊,裴家的生意,裴玉銘摻和進去了,大兩歲的裴玉琪還什麼都沒撈著,哈哈,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笑話她。」
股份不想分給裴玉琪,連進公司都沒影,還成天在她跟前搞什麼相親相愛一家人,真讓人把牙都要笑掉了。
秦珩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說:「傻言思,你還笑她,你自己也什麼都沒撈著。」
裴言思眉梢眼角的喜氣未散,樂呵呵地回答秦珩:「那不一樣,我的學校不咋地,裴玉琪跟裴玉銘可是名校南大的精英,學得就是那些難懂的玩意,尤其是裴玉琪,她在南大的成績和名氣都是高出裴玉銘好大一截的,能力按說是比裴玉銘厲害的,她卻沒有裴玉銘的待遇,我要是她,我得鬱悶死,還好我不是她。」
她羨慕裴玉琪快一年了,以前老想著她要是沒被抱錯,一開始她就是裴玉琪,她得多幸福,不過,在經歷過最近的一些事情後,她已經沒什麼好羨慕她的了,裴家的女兒沒她剛開始看到的,像散發著五彩光環的華麗珠寶那樣了。
早知道是這樣,她搶什麼裴玉琪的房間,她該搶裴玉銘的,明明家裡最貴的車是他的,可惜了,在最合適的時機,她搶東西都沒搶到點上。
更重要的,從今以後,不管是裴玉銘還是裴玉琪,在她面前,再也彰顯不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甚至於他們見了她,都快要抬不起頭了,誰是珍珠誰是魚目,已經很難說了。
裴言思悶在心裡的那口鬱氣要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