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臨瞥了一眼地窖的方向,那邊的雪地自然平整,並沒有腳印的痕跡。
回到屋裡,靜臨給銀兒端來早飯,銀兒沒滋沒味地喝了兩口粥就撂了碗筷,「唉我心裡慌得難受。」
靜臨蹙眉道:「既是冉寶兒知情,那麼柳祥知情不過是早晚的事。如今他已然是懷疑到了我的頭上,只是苦於沒有進一步的證據而已。」
「那賭據呢?怎麼就這麼巧,柳平早不輸晚不輸,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將宅子給輸了。」
「賭據上落款的時間整好是那晚,柳平又不能未卜先知,應該只是個巧合。更何況,」靜臨頓了頓,回想昨日戚氏找上門的神情,「戚氏似乎也是忽然想起來咱們沒有地契這回事的。」
銀兒心下稍安,看向窗外道:「無論如何,地窖里的東西都得趕緊處理了。」
靜臨卻搖頭,「眼下我們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一動不如一靜,非到萬不得已,不能輕舉妄動。」
「你以為,翠柳能從名安處借到銀子麼?」
靜臨深吸了一口氣,垂眸道:「不好說。」
銀兒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帘子忽然從外面掀開,是翠柳呼哧氣喘地回來了,臉蛋凍得通紅。
一進屋就將皮襖子脫了,隨便往炕上一扔,自個兒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咻咻地喘氣。
銀兒看了靜臨一眼,不用問,準是沒借到。
靜臨搖搖頭,過來拎起皮襖子,拍了拍上面的雪,在牆上掛好了,又將自己的取下披上,與翠柳道:「別和他置氣,這事不怨他。」
翠柳頓時委屈,抹了把眼淚,「不怨他怨誰?平日裡油嘴滑舌,甜言蜜語說得好聽,一到真章了就往後退,推三阻四地不肯借銀子,說什麼柜上的銀子都有數,他一個人提不出來……我就是再傻也明白這是藉口……嗚嗚嗚……我從來也沒圖過他的銀子,這不是到了要命的關頭沒辦法了麼!……」
「別哭了,」靜臨給她揩了揩淚,「都怪我,我也是心存了僥倖,才教你白跑了這一趟的。別怪名安,他也是受制於人,說這些話是不得已的。」
翠柳止住抽噎,看著穿戴整齊的靜臨,「你、你要去哪?」
靜臨拿起早上新調的茉莉花露,先含了一小口漱口,後又往耳後、手腕、髮髻和皮襖的毛領上撣了些,呵了口氣聞聞,笑笑,道:「去借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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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會館雲天間內,段不循端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名安梗著脖子立在他身前,滿臉悲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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