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等伊玄自己過來,可想想今天下午這人的反應,她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算了,他不來找自己,可以自己去找他!」
話音剛落都不帶思考的人,果斷的接受了自己內心的聲音乾脆的走出房間,整個人靠著那一牆之隔抬手敲了敲門。
毫不意外伊玄果然開門了,但這人身上今日卻出奇的穿了件工整的睡衣。
「嗯?你洗澡了?」釋白看著他這身熟悉的睡衣道。
伊玄將門打開,邀請面前的人進屋:「剛洗完澡,吹了會兒頭髮。」
「你平時吹頭髮不都是讓我幫你吹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釋白走進這人的屋子裡看了看,啥都沒變的環境:「你還真是原封不動。」
「這久我基本都住你屋,我這屋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伊玄看著面前的人,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他:「謝謝你。」
「嗯?」被抱住的人聽到這一句感謝一臉懵「你這是謝什麼?」
伊玄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他披散的銀髮滑落下來,剛好有一縷落在了釋白手心。
他輕輕撩起這人的一縷銀髮:「我猜,在超市的時唐煜應該和你說了什麼,不然,在你臉上很難出現這般壓抑的表情。」
「以他的敘述方式,有的明明是小事,被他這麼一說,搞得那似乎是天大的事兒般。」
「他的話你也不能全信。」
身後的人點了點頭,為了不讓他擔心,伊玄淡淡開口道:「小白,你有沒有自己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兒?」
他突然間毫無預兆這麼一說,釋白心徹底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咽。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我心疼我對象,明明這麼好的一個人,卻被那些無知的人詛咒著。」
伊玄淡淡的開口,雙手緊緊的抱著釋白,聽不出這人的語氣。
聽到這人這麼一說,此刻他終於知道了下午的唐煜和這人說什麼。
他的語氣變得猶如哄小孩子般。
「沒人詛咒我,你想什麼呢?我身上可是有你的天使魂,不是你說的只要你沒事兒,我就死不了嗎?」
伊玄更加將人抱緊了:「嗯,我只要在這兒,你就一直都沒事。」
「小白永遠記住,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任何人沒有任何權利以任何其他理由剝奪。」
釋白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這人的腦袋:「放心,我現在惜命的很。」
聽著這人堅定的回答,有在伊玄心口處的那團怨氣,似乎也漸漸散開了。
釋白不由得在他懷裡微微的晃著身體:「所以下午唐煜跟你說的就是這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