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幾乎是本能地拔了手邊的佩劍,銀光晃過,朝露抓住機會,飛快地撲了過去。
劍尖刺穿新娘的衣袍,落了一串淋漓的血。
痛楚比上次更加具像一些。
朝露死死握著他的劍,痛得唇色慘白,她悽慘一笑,分心想,當年初見蕭霽時,舊傷就痛了一痛,果然是個徵兆。
那血也染紅了蕭霽握劍的手。
是她的血。
他還沒來得及從這巨大的茫然中回神,就聽見朝露湊在他耳邊,一字一頓:「你說得對……就當是我欠你的罷。」
「你不信我……那一夜,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要娶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我?你欺我瞞我,殺我父親,這麼多年,我也對你多有虧欠。你我之間,錯得實在太多了,可惜沒有早些……」
血沫從口中溢了出來,朝露說到這裡,淚流滿面。蕭霽手抖得快要抱不住她了,聞言也只是下意識地搖頭:「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騙我……」
朝露捂著傷口,想到書中的設定,於是緩了口氣,十分敬業地艱難道:「……不是騙你的,你為何不相信我的心呢?只恨你做了這麼多事,我還是……這麼……」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蕭霽如夢初醒,連忙丟了劍,運功為她療傷,但他手中的佩劍正是當年的天誅長劍,誅仙殺神,此時竟是無力回天。
他不顧手心疼痛,六神無主地抱著她,喚道:「朝露!」
朝露閉著眼睛,輕輕地道:「真希望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這句話確實是真心的,他實在太麻煩了。
一團靈光忽然從二人之間爆開!
蕭霽措手不及,被那靈光震飛幾步,惡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江扶楚從靈光中突兀現身,看清眼前情景,目眥欲裂:「你……」
「師兄——」
熟悉的蘭花香裹挾過來,可靠而安全,朝露怔了一怔,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她伸手去抱他的肩膀,又喚了一聲,不可置信地問道:「師兄……你怎麼還會回來……」
「今日有魔族中人趁著望山君不在,攻上了鶴鳴山,他目的不純,我擔憂你的安全,本想來問問,是誰的主意。」江扶楚冷冷地瞥了蕭霽一眼,又放輕了語氣,「別說話了,我為你療傷。」
原來魔族今日還預備對鶴鳴山下手,果然是一箭雙鵰。
「哈,哈……」朝露苦笑了兩聲,有些出神地喃喃道,「話本子說的沒錯,大婚之日……果然要發生什麼事情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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