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通紅,困獸一般轉身盯住白焰:「是我不要他了,我為什麼非得要他!」
她上前一步,那幾個月的委屈在她眼底一閃而過,令她神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我憑什麼,」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失控的眼淚滾落下來,「我憑什麼就非得要他!」
她伸手攥住白焰的衣襟,比起質問,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僅有的浮木。
「我憑什麼就得把我的人生,血淋淋地撕下來一段,去補貼他的人生?」
「白焰,這不公平。」
鹿絮很少情緒失控,尤其是在白焰面前。
白焰是冷靜的,理智的,體面的。
而她總想自己能夠勢均力敵地站在他身旁,同樣冷靜,同樣理智,同樣體面。
但此刻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她就是想像一隻受傷的瘋狗一樣,撕咬住行兇者的皮毛,問他一句為什麼。
「不用。」
良久,她先是感覺到手背一陣溫熱,然後才聽見白焰的聲音。
「你不用非得要他。」
「更不用犧牲你自己的人生,去補貼他的人生。」
「鹿絮,」白焰將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鹿絮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愧疚和不平充斥在心中,攪和成成分不明的一鍋藥湯,稀里糊塗灌下去,毒入骨髓,藥石難醫。
「但你不能忘了你說過的話。」
白焰終於抬起頭來,看進她的眼裡。
鹿絮一怔,她說過什麼話?
白焰卻輕輕笑了一下,伸手幫她擦了眼淚。
結果把她眼線給擦糊了。
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說過什麼?」
鹿絮從失控的情緒里很快抽離,不自在地掙開白焰的手,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想起自己說過什麼特別的。
白焰咳了一聲,轉過頭去,努力不看那道被他擦糊的眼線,並悄悄把被黑色眼線弄髒的手往衣擺上抹了抹。
「自己想。」白焰理了理衣襟,假裝無事發生。
鹿絮冷哼了一聲:「故弄玄虛,我回去了。」
「別走。」白焰再次拽住她,「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我順路。」
「我難道就不能打車?」
「省點錢買房。」白焰手掌下滑,抓住她的手,往停車場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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