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絮試探說那以後我把錢都給你,咱們一起還貸。
白焰卻說房子全款,不用她操心。
鹿絮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話來。
不是計較婚前房產的問題,也不是計較房本上沒她的名字,她就是覺得,她憧憬了十來年屬於自己的家,沒了。
以後她會住在別人家的房子裡,遵從別人家的生活習慣。
——白焰父母離異,母親是教師,這兩年剛好退休,因為身體不太好,便打算等房子散完味兒,就搬過來和兒子一起住。
而這一切,直到結婚當晚,鹿絮才知道。
甚至於,在那套上下三層的大房子裡,鹿絮和白焰住的是頂層的小房間,真正的主臥是二層白焰母親住的那間。
鹿絮心裡很不舒服,實在沒忍住,就委婉地問白焰,為什麼他們的婚房是在頂層。
白焰說,他媽媽考慮到頂層清淨,她上下樓打擾不到他們兩人,而且雖然是小房間,但其實不比主臥小,整個三層有臥室有書房有影音室,還有一小片健身區域,更適合他們兩個人住。
白焰不覺得這個安排有什麼問題,甚至於他很喜歡這樣的安排,因為書房在頂層,他工作更方便一些。
鹿絮無話可說。
住在別人家全款買的房子裡,她能說什麼呢?
她有資格說什麼呢?
說她覺得寄人籬下不舒服了?說她覺得自己結了婚並沒有成為一個小家庭的女主人,而不過成為了一個嫁過來的附屬品?
這些憋屈她沒法同白焰講。
白焰是個被慣壞的大男孩,他的生活里從來沒有這些彎彎繞繞,他優秀而坦蕩,於是他的不通人情世故仿佛也成了閃閃發光的小萌點。
但只有鹿絮知道,他的這些不通人情世故有多傷人。
鹿絮只能自己消化,好在這些年她也習慣了,實在憋屈就在關了燈之後拒絕白焰的鹹豬手,雖然狗男人是個永動機,但是只要她拒絕,他總不會勉強。
所以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什麼也沒發生,一人一邊,白焰睡得安穩香甜,鹿絮一夜未眠。
後來鹿絮也慢慢調整,努力在這個不屬於她的房子裡留下自己的痕跡。
一樓是客廳和餐廳,向陽的落地窗下有一小片區域比較空,鹿絮在冬天的時候買回了網紅款長絨地毯和幾個可愛的毛絨抱枕,她鼓起勇氣對那個常年沒什麼笑臉的嚴肅女士說想要布置一個休閒區域,周末的時候可以曬曬太陽。
白焰母親不置可否,沒有阻止她,只是在某一天鹿絮下班後,把她買來的那些全部裝進了垃圾袋,放在門口,而原本的休閒區域,換上了質感更好的義大利短絨地毯,和兩個更有設計感的休閒單人沙發。
白焰母親平靜地對她說,她買的那些質量不太好,長絨的毛絮很容易刺激鼻黏膜,她有鼻炎,不是很舒服,所以給她換成了短絨地毯,讓她抽空把原來那些丟掉。
白焰晚了一會兒到家,一回家就鑽進了書房,甚至沒注意到角落裡小小的拉鋸戰。
鹿絮拎著四五個大袋子衝到垃圾點,抬手就往垃圾桶里扔,被社區的大爺大媽攔住訓了一頓,說都不看看再扔,這個桶是有害垃圾你這些應該扔可回收垃圾,小姑娘怎麼沒有垃圾分類的意識,個人素質要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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