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嵩不無敬佩,「姐,我雖然比你大十歲,但讓我稱你聲涓姐。」
奚涓倒要讓他們看看,一隻螞蟻如何撼動一棵根系早就腐爛的樹木。張海東靠著歪門邪道走到今天,遲早會被反噬。她要從這裡入手,一點點摧毀他的功業。
她按照地址尋過去,敲開了周蘭的家門。
兩母女都在,剛吃完晚飯,看到陌生人來訪皆是一愣。
周蘭很戒備地看著眼前這女孩,不發一語。
奚涓露出謙卑的微笑,說:「阿姨,請問您是周蘭嗎?」
周蘭驚訝地問,「你是哪位?」這時孫盈盈也出來了,問了句怎麼回事。
「我也欠了眾誠小額貸款的錢,昨天我去公司還錢,正要走的時候,陳鐵志說送我一程,我才聽說他準備來找你們要帳。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母女兩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奚涓還要開口說話,忽然從樓下傳來腳步聲,周蘭噓了聲,立刻將她請進屋。
屋子不大,也就五十來平。從裝修和家具來看,母女兩過得相當拮据。老舊的木門脫了漆,天花板有幾處滲水,牆皮翻了起來,露出灰撲撲的牆面。
孫盈盈羞怯地請她坐。這女孩剛滿十八,身材纖細,一張嬰兒肥未退的小桃心臉,看上去柔美嫻靜。母女兩長得像,能從孫盈盈臉上看到周蘭曾經的風姿。
怪不得被惦記,在他們心裡女人都是待價而沽的貨物,相貌好無疑能賣出好價錢。這麼一想,奚涓更想幫她們脫困。
她坐下,周蘭要給她泡茶。她連忙說,不用麻煩,白水就行。
周蘭點點頭,提起熱水瓶給她倒了杯水。雖身居陋室,且面臨著巨大的人生困境,仍客氣周到。
她道了聲謝,低頭喝了口水,水上浮著水垢,入口有股奇怪的味道。
周蘭問:「找我們有什麼事?」
奚涓放下水杯,「周阿姨,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實話實說,我爸爸去世時欠了眾誠很多錢,我當年為了還錢只有輟學。後來被陳鐵志威逼利誘,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說到這裡她不說了,低著頭做悲傷狀。
周蘭囁嚅著嘴唇,半天才問:「不好的事是指什麼?」
奚涓試探著問:「他昨天怎麼跟你說的?」
她看了眼女兒,才緩緩開口:「讓我和盈盈去他開的 KTV 上班,說是一個月賺的錢能還債。」
「你答應了?」
周蘭唯唯諾諾地點點頭,「我是個下崗工人,現在在超市站櫃檯,賺不了多少。盈盈呢,被她爸害苦了,老孫爛賭,欠了一屁股債,家裡錢全卷跑了。她剛高考完,文科 498 分,上個一本沒問題,可學費都沒有,只有出去打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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