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怕動身摔著他,手輕扶住周祁腰,心下卻起疑:這人對情事頗牴觸,先前主動可說是為男兒自尊,方才既證實能人道,還堅持要行房,比他都心急……
『是怕他久禁慾生厭倦,還是這醉鬼有別事瞞著?』心想套話,卻遭周祁事先吻來,再是無章法的撩撥,引得褚君陵理智盡昏,抱人整夜放縱。
後果是周祁次日高熱,燒兩日病五日,休養有小半月。
褚君陵:「…………」
更不巧周未挑這期間來稟軍務,逢有太醫從養心殿出來,順嘴一問,聽是周祁從昨至今高燒不退,霎時間擔心:「怎引起的?!」
詳詢病情卻瞧那太醫隱約其辭,即有猜測,著急闖進殿去,果然見周祁怏臥在床,整個人都虛弱,又像是被燒糊塗了,眼怔望著床幔失神。
只當是皇帝背信欺他:「祁兒!」
周祁在轉注意緩身體上的難受,突遭周未喊回神,遲鈍望去,真見自家父親怒沖衝過來:「爹、」緊意識扯被子遮頸間的痕跡:「您怎麼來了?」
仍被周未眼尖瞧到:「他對你竟是如此好法!」
周未積得滿肚子火,心想立刻接人回府,卻看有侍衛在門外堵著,越氣不過,只哄周祁先安心歇著,等向皇帝討過說法便帶他走:「為父絕不能讓你白受這些罪!」
緊就點了周祁睡穴。
周祁解釋不及,君王早先又下令周未覲見不必在宮門前等傳喚,可直接候到養心殿外,以至進宮時無人敢攔,進殿時奴才更攔不住,只能去報君王。
先去稟事的奴才只見周未硬闖進殿,並不知後頭事,光說周未怒要面聖,但不知怒哪樣,導致褚君陵沒早提防,剛回殿就險些挨一拳頭。
「放肆!」
即被周未罵不守信。
眼看要鬧到不可收拾,胥春心著急,趕讓鍾誠趁亂去解周祁穴道,再靠周祁兩頭勸和,才使得周氏沒被安造反的罪名。
又趁昏君反悔前送周未離開。
周未一走,褚君陵緊一掌拍上桌,懾使里外宮人心驚膽戰跪了滿地,後逢各司來稟後宮事宜,剛通報過就聽殿裡頭叫聲「滾」。
剛回來的周祁也聽著,腳進門看殿中陣勢,欲跟著一塊兒滾,被昏君氣喊住:「你不用,你給朕回來!」
周祁自覺請罪。
「有你什麼事。」褚君陵趁他彎膝蓋橫抱回床上:「不好好養身子,又想受朕虐待?」
周祁聽他拿周未方才的話說道,心知此事確是自家父親犯上,識趣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