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是在桌上了?」
褚君陵不在乎名聲:「那些個豈能與你相比。」
但看周祁處處為他考慮,亦不捨得拂人好意:「皇后如此為朕著想,朕得領情。」
「總不能叫前朝後宮盡覺得皇上厚此薄彼,以此寒了心。」周祁端坐著,撇看昏君又湊臉過來,下意識偏頭,結果扯到扭傷處,猛然遭陣痛,徹消去晨起帶的余困:「臣任中宮更應明事理,此舉同是為自身考慮。」
遭選擇性耳聾的昏君借關心傷勢討去幾回便宜:「褚君陵。」
……
總算得清淨。
飯間因頸傷垂不了頭,使得周祁進食頗不便,褚君陵瞧他梗著脖子模樣頗好笑,怕再被點名,強壓著嘴角接過碗筷,搛小菜拌著葷粥餵他。
再到膳後,褚君陵心想將人往最漂亮打扮,梳洗穿戴盡不假人手。
「皇上。」周祁嫌他慢吞吞,抬手想拿梳篦:「臣自己來吧。」
褚君陵手躲開:「你傷著不方便。」
「那讓奴才來。」
「朕在,用什麼奴才。」
周祁心覺讓人久等著不妥。
「該她們等。」褚君陵仍不著急,勢要將人捯飭得如謫仙兒,叫滿宮人曉得憑何這後位只周祁能坐:「平日素簡就罷,今日六宮行拜見禮,再不高調些,外人還以為朕養不起個皇后。」
周祁失笑望著鏡中:「皇上遂將臣打扮成繡花枕頭?」
被褚君陵輕拍拍頭:「亂說。」邊端量他所著錦服和發上冠飾,越看越滿意:「金尊玉貴的,多好看。」
尊貴有了,也得防招人覷覦:「只此一回,往後不准那些人來了。」
這周祁倒贊同。
一來男女有防,他跟昏君的妃嬪共處既彆扭,再日日見更是尷尬,再則他住在養心殿,沒獨自的寢宮,晨昏定省引得各宮來來往往,別使昏君不耐煩,或疑忌他與哪個好上。
「便照皇上旨意。」
褚君陵挑串禁步給他系上:「這次怎不說不合規矩?」
「皇上幾次合過規矩?」
「這倒是。」
褚君陵好意思承認,順手又拿過樣配飾,只不等戴就遭周祁拿過,放回承盤讓奴才撤走,並不准褚君陵再往他身上添東西:「夠了。」
「這才幾樣。」
周祁遂說再多一樣便要將已戴的盡取下,才使昏君作罷,收拾好又遇奴才來報,道太傅有要事稟告,急須求見君王,褚君陵一去,就得周祁獨身見眾妃嬪。
「朝政要緊。」周祁瞧他擰眉,懂事勸道:「皇上先去忙,臣自己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