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僅知帶走周祁那個對周祁有意,不代表周祁就有這意思。」談回正事,見胡為進還跪著要抽自己嘴巴,沒好氣的喊人起來:「你便是讓本宮拿這幾句話去除掉周氏?」
胡為進才敢起:「所以奴才才說,綁走周祁的是他的舊情人。」
又聽盧貴妃說渴,攬過渠蘇添茶倒水的活:「周祁有無有意,或是不是主動要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要怎麼想。」
「本宮自然知道。」周未敢拿此事見聖,必然有主意對付,君王如今又偏心周氏,憑她空口白話,聖上哪會信:「光是周未先向皇上開口,本宮就占了下風。」
「憑娘娘一張嘴皇上不信,千嘴萬舌,皇上也能不信?」
盧蘊貞喝口水,不採納:「此計有損皇上龍顏。」
「卻能將周氏連根除盡。」
盧蘊貞略動搖。
又聽此事鬧大對自己有好處。
「惹皇上怪罪也算得好處?」
得胡為進附耳幾句。
「周祁身為後宮人,所犯便是後宮事,都是中宮無主害的,一旦事大,娘娘則讓大人聯合諸臣上書,奏請皇上封后。」
盧蘊貞盼就盼這後位,受此煽惑又動搖點:「若皇上查到此事是本宮所為、」
「宮中多少雙眼和耳朵,娘娘也不知這些話叫沒叫外人聽去。」
「可、」
「娘娘。」胡為進又添把火:「娘娘此刻不狠心,等那周祁真找回來,中宮是誰就不好說了。」
「他是男人。」從未設想過這個可能的盧蘊貞有點慌:「歷朝歷代都沒有男人封后的先例。」
「娘娘怎知周祁不是這個先例?」
盧蘊貞再沒話。
受胡為進幾陣遊說,動搖再動搖,最終喚渠蘇取來紙墨。
筆落到此想起個事:「可知那情夫身份?」
聽只有個名字,記往信上,寫好審是無誤,封緊緘口給胡為進,又給有兩錠金元寶,讓他去買通內務府負責採買的奴才,以扮作同行的混出宮去:「下午正好有趟,你去府上將此信交與本宮父親,絕不能經他人之手,便是本宮娘親也不行。」
「奴才明白。」
盧蘊貞才准人去。
算想將至中宮,心情大好,也不要渠蘇伺候,拿個橘子自己剝起來:「此事傳出,即便本宮不出手,也有的是人不放過那賤奴。」
「可見天都在幫娘娘。」
「可不是。」說越得意,剝瓣橘子進嘴:「這東西方才吃著還酸,怎麼這會又甜得很了。」
作賞給渠蘇也嘗嘗。
「確實是甜,離糖燜子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