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
讓將在場奴才盡都撤走,褚君陵忙遵從,吩咐過見德觀寸步未挪,不悅要斥,不防讓周祁話在前頭:「我僅是與皇上談些私事,斷不會對皇上不利,公公大可放心。」
再遭君王戾聲讓滾,這才不情願離開。
「怎麼了?」瞧人一副有天大事的模樣,褚君陵不乏也緊張:「奴才暗衛朕盡遣了,你只管說。」
「宮中妃嬪,你是如何打算。」
「什麼?」
周祁輕出口氣,覺人從後擁住,低頭將腰間雙手望著:「你前時辱我就罷,若要真心與我相守,該知我本性慳吝,斷不情願與人共享。」
褚君陵聽明白,將人轉個身正對自己,伸指將他微蹙著的一雙眉眼撫平:「朕知,朕便只要卿卿一個。」
得到承諾,周祁暫當他是認真,未再追問後宮人往哪處安置,倒是褚君陵覺出味兒,笑著往他耳朵上捏捏:「這是吃醋了?」
周祁心不痛快,倒也沒否認。
「朕定為祁兒潔身自好,絕不做拈花惹草之事。」
遭人往手臂重掐了把,此事就算過去。
——
宮宴如期。
褚君陵主要目的一是為正周祁身份,二是從各大臣兜里撈銀子賑災,宴事多從儉辦,不窮不奢。
參宴的除卻宮妃與朝臣家眷,再是幾個亡國代表,褚君陵『請』人來,既是為獎降國知趣,也為敲打各族餘孽,舊國已故,該夾的尾巴夾緊些,歪心思莫動,更莫想什麼復國血恥的美事。
多數朝臣尚不知是君王設的局,樂呵呵便來了,尤是禮部和工部負責操辦宴請的大臣,從中撈得好處不少,來時攜家帶口,笑不攏嘴。
反是給人下套的褚君陵不甚悅。
妃嬪滿座,獨該在身側的周祁卻於朝臣家眷之列,離得他遠遠的,又看周夫人眼婆娑的握住周祁不放,自個手卻空空如也,不悅又多點。
宴上人多嘴雜,周祁心疾未愈又是畏生,褚君陵本不打算他來這場合,卻不料他主動要求。
「你真想去?」
「皇上是怕我病發損皇上顏面?」
「哪裡的話。」褚君陵哪敢應這冤枉,反覆確認周祁有意,想是他肯主動往往日陰影外走,難忍心疼也就答應:「若有不適,定要及時與朕說。」
『屆時多注意些,再多派人手暗中盯著,該是無礙。』褚君陵想好,卻聽周祁不挨著他坐,還道什麼折損君威,登時不樂意:「朕與皇后伉儷情深,共坐天下有何不成?」
「我如今並非是。」周祁被他一會『皇后』一會『貴君』繞得頭暈,直言自己還背著下奴身份,入君主高座即是不軌:「還是皇上想我落天下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