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鐵之後許澍專程去披薩店買了陶樂樂最愛吃的雙拼披薩,又去給他買了許多他愛吃的小零食,但是許澍心裡清楚,這次多半是很難哄得住了。
陶樂樂真是傻,真想出門的方式其實有很多,比如說喊物業過來,或者是喊他那舔狗程巍,但他都沒有,許澍回家的時候大門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反鎖著。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酒氣很重,或許還可以裝得醉一點,許澍開門進去,就看到陶樂樂四仰八叉地在沙發上躺著。
當然他看到許澍之後很快跳了起來,許澍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他也沒有接,而是有些誇張地皺了下鼻子,「你是喝了多少酒?」
裝醉還是很好裝的,只要步伐發虛地擺擺手,陶樂樂就收了點氣焰,在他後背重重捶了一下,「你他媽的把我當狗了嗎?」
有這麼不聽話的狗嗎,許澍心裡這樣想,他這會兒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醉了,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看著陶樂樂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還在控訴著什麼。
好討厭,許澍扯過陶樂樂用嘴巴堵住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也不知道陶樂樂是討厭酒味還是討厭他,總之他用盡全力把許澍給推開了,「你有沒有聽見我剛剛跟你說什麼?」
許澍還真沒有認真聽,陶樂樂又說:「我不知道我今天怎麼惹著你了,你一生氣就這樣,一句話不說,你活的累不累啊,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出來行嗎?」
許澍一邊聽他講話一邊鬆開了兩顆襯衫扣子,實話不好聽,許澍感覺剛剛喝進去的酒精徹底上了頭,他說:「你不勾引人能死嗎?」
陶樂樂愣住了,很難以置信的樣子,許澍笑了一聲,「你不是讓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嗎?」
「你啊……」許澍點了點陶樂樂的肩頭,「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應該是真傻。」許澍隨即又說:「你整天跟人家稱兄道弟,你認為你有幾個好兄弟?」
「你長成這個樣子……」許澍把陶樂樂推到鏡子旁,掐住他的下巴努力讓他往鏡子裡面看,鏡子裡面的人唇紅齒白,因為驚恐,所以眼睛裡還有些似有似無的水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楚楚動人」。
「你長得比女生都好看,你從小到大有多招男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把你當兄弟嗎?」
許澍的整體語調十分平靜,他就沒有過大開大合的情緒,鬆開了陶樂樂,他繼續說:「當年連程巍都能看出來我喜歡你,你卻看不出來。」
「不過這也不怪你,畢竟你的腦子也就這樣了。」許澍笑道:「不是說你笨的意思,是說你缺根弦。」
「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許澍繼續說:「我喜歡,別人也喜歡,你還不允許我有情緒,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