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最新一條,「樂樂,我好想死,我每天都睡不著覺,我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是生不如死,我好想你,你讓我見一面吧。」
你真的快去死吧!這是許澍看完所有簡訊之後唯一的想法。
陶樂樂的手機被他攥出了水,許澍更想把它隨手丟進路邊的草叢,切斷他與外界的聯繫,不聯繫就不會橫生這麼多的事端。
許澍也很想同陶樂樂發火,但其實根本沒有發火的理由,陶樂樂還在樹下站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冰淇淋,冰淇淋已經吃了一大半,可見許澍在太陽下面站了多久。
許澍揉了揉太陽穴向他走去,陶樂樂還給他買了杯冰水,「看完了?」
「嗯。」許澍並沒有接,「很噁心。」
「那你還看。」陶樂樂「嗤」了一聲,「都說了他是神經病。」
許澍突然無話可說了,陶樂樂一直是這樣形容程巍的,所以他哪怕屢次越了紅線,也可以說是因為他有病。
其實許澍也有病,並且還病得不輕,倘若他哪天也踩到了陶樂樂的紅線,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句精神不正常來解釋。
氣氛已經變成了這樣,自然不可能再去什麼遊樂場,回到許澍那邊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連夜趕回了首都。
和陶樂樂在一起這麼久,許澍別的沒有學會,自我調節的能力倒是有所見長,雖然心裡有氣,但他也還記得陶樂樂愛乾淨,他不願意在火車上吃東西,從中午到現在想必是餓壞了,他在下車的第一時間點了陶樂樂愛吃的那家外賣。
外賣到的稍微快了一些,這些不是重點,外賣可以先放在門口,重點是與外賣一起到的還有其他人,許澍遠遠就看到有人在他家樓下徘徊,當然陶樂樂對這人要比他敏感上許多,他連聲罵,「草他媽,程巍是不是要死。」
又是程巍……許澍好不容易才調節好的心態再度遭遇了坍塌,他看向陶樂樂,「你確定是他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
許澍輕笑,「你倒是認得清。」
「今晚就先別回去了。」陶樂樂拽住了他的手臂,「他今天找不到人,明天估計就不會過來。」
「是嗎。」許澍又說:「你倒是了解他。」
他們是主人,並沒有憑空逃跑的道理,許澍根本沒聽陶樂樂又說了些什麼,他腦門上的血管怦怦直跳,甚至早些年因為程巍受傷的傷疤也開始隱隱作痛,許澍徑直朝前走。
他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這些,他即將入職,還有許多程序要走,有很多檔案要提,甚至還需要去買一套正裝,這些事情他都還沒有做,卻在這裡拘泥於這些該死的小情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