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在這種時候肯定會想方設法遮掩,不過朝晏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就這樣,江聲看到那張符紙,也看到了朝晏掌心觸目驚心的焦黑灼傷。
「這是怎麼回事?」江聲連忙撕開符紙,捧著朝晏的手,小心翼翼地吹氣。
他又抓住朝晏的另一隻手,相同的符紙,相同的灼傷,氣得江組長都要炸毛了。
「朝晏,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往自己手裡貼符紙,貼著好玩是嗎?」
這樣近乎訓斥的話,在朝晏這裡就等於是犯上,不過江聲臉上緊張與無措取悅了容貌絕艷的厲鬼,他覺得也不是不可以縱容對方。
「你生病了,想要儘快痊癒,朕便不能碰你,陰氣會傷到你。但你是朕的人,朕想碰就碰。」
江聲正在心疼他老婆的纖纖玉手,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為了碰我,為了讓我儘快好起來,為了不傷到我,寧願傷害自己。」
對於朝晏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傷害,不過符紙對於厲鬼,確實是一種天敵般的武器,這是他無法辯解的。
「朕就是想碰你,你有什麼意見嗎?」
江聲親了親朝晏掌心的傷,很是溫順地用臉頰貼了上去。
「沒有意見,就是心疼我老婆。」
朝晏見到自己身上的陰氣好像冷霧般拂過江聲的臉龐,立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江聲,你在生病。」
江聲想到剛才朝晏無所顧忌地抱起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有些粗暴地扯開了對方身上的襯衫,好幾顆紐扣都被扯壞了,滾落在地上。
昨晚,無論江聲怎麼樣鬧,都無法在朝晏的身體上留下一點屬於他的標記,厲鬼的魂體立即就會復原。
然而此時此刻,朝晏雪白精悍的身軀上,貼了有四張符紙,揭開以後,四塊灼傷的焦黑痕跡就像是白玉上的髒跡,格外的刺目。
看著這些,江聲的情緒有些失控,他看著一臉淡漠陰冷無所謂的朝晏,狠戾至極地親了上去。
朝晏抓住他的肩膀阻止,聲音冷得瘮人。
「江聲,你沒聽到朕的話嗎?你在生病,不能和朕親近。」
暴怒的江聲眼中爬上血絲,英俊冷冽的臉龐沉在陰影中,像是被冒犯了領地的嗜血野獸。
「你不是想要碰我嗎?我是你的,別說是因為你生病,就算被你吃了,被你害死,死無全屍,我都心甘情願。」
江聲渾身灼熱地貼在朝晏的頸邊,無論是發暈的腦袋,還是酸疼的身軀,都無法阻止他親近朝晏。
「朝晏,我不能接受你因為我受傷,我討厭你受傷……」
「沒事的,就算我沒有生病,也得好幾天不能伺候你,誰讓我老婆厲害呢?」
朝晏的雙手撐在潮濕的洗手台上,對於懷裡黏人的壞傢伙,還有那些討他歡心的話,朝晏再也無法否認,他喜歡,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