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江聲還是覺得不夠,想了想後,把一直掛在宣政殿那架屏風上的劍賜給了朝晏。
讓他持御劍可依律,就地格殺四品以下官員,一品以下可不跪。
這樣的寵信,當真是滿朝側目,朝臣們看向朝晏的眼神都極為複雜。
翰林院裡的狀元郎,哪有像朝晏這樣,入朝還不到三年就得到如此重用。
朝晏也沒想到大梁天子會將那把劍賜給他,還給他這樣大的權利。
臨行的那天晚上,兩人親熱以後,江聲把朝晏抱在懷裡。
想到剛才的五分鐘,他的五分鐘,江組長覺得丟臉死了,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
「愛妃,現在是一月底,明年四月新的狀元郎就會出來,你要是趕不及回來,朕……」
青年話還沒說完,對上朝晏安靜幽怨的眼神。
江聲覺得就是幽怨,他老婆可喜歡他了,不可能對這話無動於衷。
他朝對方挑了挑眉,語氣閒散:「有什麼想說的嗎?」
朝晏沒說話,只是掙脫出了江聲炙熱的懷抱,翻身背對著他。
江聲立即從後背抱了上去,緊摟著對方精壯的腰:「生氣了?」
朝晏再次掙脫出來,從御榻最裡面拽了一床錦被出來擋在兩人中間,跟楚河漢界似的。
江聲可不管這玩意兒,把錦被往床尾一踹,再次抱住男人。
「生氣就直說。」
朝晏這次沒有做什麼,就這樣被青年抱在懷裡,他看著眼前堆疊的那些錦被,聲音很輕地說道。
「身為臣下,臣沒有資格生皇上的氣。便是殿試當日,皇上讓新科狀元成了這張御榻上的第三人,臣也沒有資格反對。」
「皇上,新人新鮮,到時候那位狀元郎若是要臣這個舊人跪在御榻旁伺候您和他,您怕是也會依了對方。」
江聲真的只是嘴賤了這麼一句,誰能想到會聽到這些。
「誰敢讓你跪?我都捨不得讓你跪。」
他趕緊把人掰了過來,捧著朝晏美如冠玉的臉龐,放輕了聲音哄道:「寶貝,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的氣,我沒想過什麼新科狀元,什麼第三人,剛才只是在逗你。」
朝晏靜靜地看著青年,眸光晦暗難辨。
「你為何要逗我?」
和大梁天子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朝晏信了他七分,那三分是留給自己的退路。
所以青年一開口,朝晏就聽出他是故意的。
只是他有些好奇對方這樣說的理由,所以才會拿新科狀元說事。
江聲哪好意思說是因為朝晏現在太會了,自己在他面前都快要潰不成軍,一敗塗地了。
可是想到剛才說話的朝晏,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疼了。
青年在男人的自尊和美人老婆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