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在一層打開。
只走進來一個眼熟的年輕男人,穿得休閒,戴著耳機哼著歌。俞忌言認出來了,是阿ben。
靳佳海也認出來了,本想熱情打個招呼,但他放棄了。因為俞忌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腰杆一挺,抬起下頜,高傲又冷漠。
到了24層後,靳佳海聽著歌走了出去。
直到電梯門合上,俞忌言還盯著門縫不松眼,努力在抑制胸口的起伏。
「Jenny姐,我剛見到你老公了,看著就是一個難搞的男人。」
一進辦公室,靳佳海就坐在椅子上,說起了剛剛遇到俞忌言的事,還吐槽了幾句。
許姿今天穿了件插nel的淺橘色套裝,不過膝的短裙搭尖頭鞋,總是稱得她腿特別美。
關於這件衣服,也有點別樣的來歷。
周末她和靳佳雲姐弟去逛街,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通風報信。
俞忌言竟卡著點出現在了商場裡,大方的為她刷下了五套插nel的衣服。
不過此時,靳佳海的話就像是風隨意刮過耳畔,許姿不太在意,她摁下了一通電話,叫來了費駿。
許姿指著靳佳海,吩咐費駿:「帶阿ben熟悉一下助理的業務,給你一周時間帶好他,ok吧?」
費駿有些無精打采:「嗯,ok。」
因為這兩周,公司里的員工一直在討論老闆的私生活。
有說她和樓上俞總在辦公室里做不雅事的,也有傳他們是合約夫妻的,甚至更誇張的說她出軌了韋思任大律師。
許姿查出了傳謠言的人,是mandy,就此mandy也給出了解釋,但她不想再留人,於是,當天下午就讓人事給她辦了離職手續。
所以,她才找來了自已人,靳佳海。
見費駿不對勁,許姿先讓靳佳海回了工位。等室內只有他倆後,費駿拉著許姿,委屈的說:「舅媽,我真不是內鬼。」
他知道那個阿ben和舅媽關係好,日後,自已可能會被逐漸冷落,所以有了職場危機感。
許姿說:「你和阿ben雖然都是助理,但是負責的事務是不同的,你不用太擔心自已的位置會被搶掉。」
費駿又拉住她,表示衷心:「舅舅和你,我一定站你。」
許姿輕輕挪掉了胳膊上的手:「嗯,好好工作。」
費駿泄氣的垂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樓上25層,坪數闊氣的辦公室里,外面陽光太烈,玻璃像要被曬化,即使窗簾全部拉下,但室內仍是遮不住光的盈亮。
俞忌言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是費駿。
抬眼看了一眼人,俞忌言又低下眼,邊在合同上簽字邊問,「坐。」
現在在舅媽心裡失寵,又要每天做舅舅的線人,費駿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成了這對夫妻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