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哪?」陸懸問。
「我回家一趟……」
話還沒說完,陸懸翻身而起將他推在衣櫃門上,扼住他的手腕,低啞的聲音中壓抑著不滿:「別去。」
江喻動彈不得,一邊腹誹著這人生病還力氣這麼大,一邊說:「我還是得去見老江,上次什麼都沒說清楚……呃……陸懸你幹嘛……別碰那……」
沒入禁地的危險觸感使他劇烈地掙紮起來,可陸懸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江喻不得不承認,這狗男人實在是太會了,頃刻間喚醒了他那晚的情難自禁的記憶。
「別,真的還在痛……」江喻額頭抵著衣櫃,輕輕地吸著氣,身後的氣味沉沉地壓下來,一種奇異的感覺蒸騰著折磨著他。
陸懸咬住他的脖子,留下一圈牙印:「不進去。」
……
剛換的衣服又被脫了,中午從床上起來,下午又睡回了床上。江喻趴在床上,失去神采的雙眼盯著陸懸,腿酸得像跑了十公里。
經過這兩個小時斷斷續續的思考,他終於搞清楚一件事,也是自己這兩天遭受這些的最大原因:「陸懸,我不搬出去了。」
「什麼?」正準備出去買飯的陸懸停下腳步。
「你過來。」江喻招了招手。
當陸懸走到床邊的剎那,江喻以驚人的爆發力從床上彈起來扯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說,我不搬了,聽見了嗎?!我不想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縱慾而死的傻叉!所以你放過我吧!」
強撐著說完這話,他立刻腿軟了,被陸懸撈起來抱了個滿懷。
「你tm為什麼不聽人說話,我剛才就說了不搬,你還不停下。」江喻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咬下去,「你一開始做就什麼也聽不進去!」
他恨得牙痒痒,叼著陸懸的脖子狠咬,咬得一片通紅,再看陸懸表情,哪裡有一點痛的樣子。江喻鬆了口:「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這個高興的表情讓我有點不爽。」
「聽見了。」
江喻有點發愣,陸懸這張臉天生就是用來氣人的,沒有表情的時候顯得目中無人令人惱火,有表情的時候又讓人覺得憋著壞,唯獨現在露出了罕見的清澈笑意,好像真的發自內心地高興。
江喻抵著他的額頭,看著他滿載笑意的雙眼,內疚感油然而生,他從戀愛到現在惹陸懸生氣的次數不少,卻很少讓他這麼高興:「真高興的話就親我一口吧,陸哥。」
凌冽的狂風卷著殘雲撕碎,江喻眼前空間倒轉,窗外冬日的風景一閃而過,他突然愛上了冬天的寂靜,在寂靜的鋪陳下,炙熱的感情愈發燥動。無論在哪,和陸懸接吻時總能想到這溫暖乾燥的空間。從雨季萌芽的感情,在冬季盛放。不變的是躲在同一個屋檐下接吻時悸動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