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交給我,愛。」
嵐就那樣坐在長塌角落,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然後一飲而盡。
她身旁的古典美人屈膝跪坐。那人明明滿目委屈,可在陳曉嬡眼裡卻像藤蔓一樣攀附其上,將嵐拖入另一重境地。
陳曉嬡難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我現在應該笑嗎?嵐姐……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這群人混在一起的。
平和的世界觀龜裂粉碎,一雙看不見的手按住她的眼角讓她睜開眼仔細看看這副現實。
她轉向那位疑似負責人的美人,顫著聲音問:「嵐姐她現在是你的合作夥伴?」
美人脊背一涼,感覺有某種無形之物觸碰在自己的後心上。
好惡毒,我都服軟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她垂下頭,咬著嘴唇說:「我自然不敢和大姐平起平坐,您喊我阿角就好。」
帶口音的阿嬌?不,道上混的大概叫阿蛟。
陳曉嬡哪敢和【那邊】的人論在一起,她先是失笑,又為了陳家的事情勉強繃住嘴角,用儘量禮貌的語氣說:「阿蛟姐姐您好,請問嵐姐有沒有和您說過?就是……我想拜託您查一下陳家。」
嗖嗖,嗖嗖。
在她看不見的視野里,阿角眼前展開一條絢爛的長卷。
長卷的卷面冷光閃閃,似白非白,光滑的緞面上繪滿端正的字體。
這些字她統統不認得,卻能夠理解內在的含義。
比如自己的真名由包含阿角在內的所有字符轉換為「阿蛟」。
而作為被賜予新名與新形象的阿蛟,她必須聽從陳曉嬡和嵐的吩咐,為她們追擊異噬之蛇的某個分。身和殘餘的異噬之蛇教團。
「咳咳咳咳。」阿蛟氣得要噴血,可重新回到體內的核心卻狀態極佳,在她羞憤欲死的情況下喜悅地閃來閃去。
我還能說什麼?您連契約的尾款都直接結算了!
阿蛟把血往喉嚨里吞,一字一頓地說:「哪敢勞您吩咐?我會辦好的。」
「謝謝謝謝。那~我就先不打擾咯?嵐姐你們先忙,嘿嘿。」陳曉嬡忙不迭地道謝,也不敢蹬鼻子上臉。她索性挽起零的手,踏著小碎步往外面移動。
使徒和陳曉嬡一起退了出去,辛娜雅還一頭霧水地踩在茶几上扭頭問道:「喂,我們不留下來吃頓飯?」
【「喂,這裡還有很多食物沒吃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
陳曉嬡很想丟下她直接跑,又怕她真的賴在那兒給嵐姐丟臉,頭也不回地大喊:「你給我過來,我們去旅館吃!」
「好哦。」辛娜雅把手裡的茶杯一甩,跳下茶几就跟了出去。
三道光圈越來越遠,幾分鐘後監控中心也撤去視野。
脫離觀測後,建築物內的場景不斷震盪,又在數次扭曲後重歸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