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春不識字,蔣母卻是認得化驗單上的字。
女兒還沒有對象,化驗單上顯示已經有三個月的孕期。
蔣母把人叫到房間,指著化驗單問道:「欣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找人弄出這個單子,騙那個男人的?」
蔣欣然敷衍道:「是的,這是假的,我想訛點錢,沒有訛到。」
聽女兒這樣說,蔣母才放心。
如果女兒真的未婚先孕,那蔣家的臉就丟盡了。
周圍的鄰居問蔣母,她家誰懷孕了,蔣母說沒有人懷孕,是大家聽錯了。
不管是懷孕,還是訛錢,都不是好聽的事,蔣母都不想讓人知道。
蔣浩然回來,被鄰居問,陳大春是不是懷孕了。
他自從回城後,就沒有碰過陳大春一下,她怎麼可能會懷孕,直接就說沒有。
進門就責怪陳大春:「你每天很閒嗎,不是進了貨嗎?出去賣餅乾去,別整天跟鄰居嚼舌根。」
陳大春委屈極了:「我啥時候嚼舌根了,有四個孩子要帶,家裡這麼多事,哪有閒工夫。我可沒有欣然的命好,還有男人開車送她回家。」
「什麼男人?」
「開的車跟沈副廠長的車一樣。」陳大春不識字,記不住車牌號。
……
夜晚,當所有人都熟睡後,有人悄悄推開了蔣欣然的房門。
「哥,是你嗎?」蔣欣然也沒有睡著。
「今天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蔣浩然問道。
「哥你就關心這個嗎?我被人撞了,你都不擔心。」
蔣浩然開了燈檢查妹妹身上:「撞到哪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傷。」
蔣浩然看了她的胳膊和腿,都沒有傷才放心,叫她好好睡覺,準備要回去。
「哥,我懷孕了。」
「什麼?」蔣浩然很吃驚。
「今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有了三個月的妊娠。」蔣欣然拿出化驗單給蔣浩然看。
蔣浩然愣住了。
「哥,現在怎麼辦,我的肚子快要瞞不住了,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女人趕走。」
蔣浩然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陳大春就像牛皮膏藥一般,撕都撕不下來。」
「那這孩子,還要嗎?」
蔣浩然停下腳步:「當然要了,這是我的孩子。」
「那,該怎麼跟媽說?」
「我擔心媽要面子,不同意你生下孩子。」
蔣欣然捂著臉小聲哭泣。
蔣浩然上前抱著蔣欣然:「都怪哥哥,下鄉的時候,被人算計了,不得已才娶了那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