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佳樂看見一戶人家門前有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洗衣服。
說道：「這小孩真懂事，小小年紀就知道幫著家裡分擔家務。」
老李媳婦說：「這孩子確實懂事，跟著八十多歲的姥姥生活，前不久，他姥姥病逝了，他一個小孩沒有生活能力，就去幫別人家幹活，換一口吃的。」
經過的時候，小男孩抬頭看了沈佳樂一眼，又接著埋頭洗衣服。
小男孩面黃肌瘦，小手抓著衣服奮力地搓洗。
沈佳樂看著有些眼熟，可能是上輩子見過吧。
老李媳婦說：「這對祖孫不是咱們這一片的人，聽周圍的人說，是從大城市過來的。
當時，這孩子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裡沒生下來，他姥姥帶著他媽媽來這邊尋親，沒找到。就在附近租了房子住下，後來難產，他媽媽死了，是他姥姥把他養大。」
沈佳樂說：「哪裡都有可憐人。」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聽到後面傳來的吵鬧聲。
是小男孩在跟人爭吵：「你說過，我洗完這些衣服，就會給我一塊餅子。」
另一個是稍微大點的小姑娘，嘲笑道：「想什麼好事，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你這個傻子。」
男孩大聲喊道：「你這個騙子！」
小姑娘的媽媽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小塊餅子要遞給小男孩，對女兒說：「你就別捉弄他了，怪可憐的。」
沒等小男孩子接過餅子，餅子就被小姑娘搶了過去，然後扔下好遠的距離，戲耍道：「爬過去撿！」
小男孩強忍著屈辱，低頭彎下膝蓋。
有人走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小男孩抬起頭來，見是剛才走過去的漂亮姐姐。
沈佳樂把他扶了起來，走過去，把餅子撿起來拍了拍，交給小男孩。
小姑娘一把從他手裡搶過去：「不爬著去撿，就別想吃！」
老李媳婦看不過去：「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樣，不想給就算了，何必羞辱小孩。」
小姑娘說：「我家的東西，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在這充什麼好人，你要是好心就把他領回家去，省得天天在我們這挨家挨戶乞討。」
說著，小姑娘把手中的餅子扔給了路邊的狗，狗一下子就把餅子叼走了。
「現在，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小姑娘的媽媽輕拍了她一下：「怎麼隨便浪費食物。」就帶著女兒進屋了。
兩人今天沒有買吃的，沈佳樂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餅乾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看向沈佳樂。
沈佳樂把小餅乾放在他的手裡，就走了。
……
陸銘豐一早起來，拿起掃帚要掃地，發現院子裡乾淨得很。
放下掃帚去打掃雞籠，抽出下面的板子，也是乾淨的。
打水去做飯，水桶里是滿的。
陸銘豐進屋，親了還在床上睡覺的媳婦一口。
「媳婦，你什麼時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