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熱了。」
我把紀文軒送到房間裡,這才出門,和司機兩個人麻利地把各種東西卸到了院子外面——我沒讓司機進院,省得他看不慣紀文軒、或者紀文軒看不慣他,這段路我自己背行李就可以了。
送走了司機,我來回折騰了幾次,勉強把自己的東西歸置到了紀文軒臥室旁邊的臥室里。
——我猜那個房間肯定不是保姆房,甚至都不是客房,而是紀文軒家裡正兒八經的次臥或者其他什麼臥室。
但紀文軒堅持讓我住那邊,我也沒有推辭的理由,想著晚上方便照顧他,也就住進去了。
我的臥室竟然也帶了一個小的乾濕分離的洗手間,我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始給紀文軒準備晚飯。
新鮮的蔬菜和肉類是通過高端生鮮APP下單送過來的,我這次搬家正好把小電動車也一併搬了過來,總算擺脫了下一次在烈日炎炎下走路到小區門口的窘境。
我做飯的時候,一抬頭,突然發現紀文軒出現在了廚房門口,於是隨口問:「怎麼在這兒?」
紀文軒低聲說:「看看你。」
我把菜刀放在了案板上,邊脫圍裙邊問他:「要不要上個廁所?」
紀文軒沒說話,我就知道,他需要了。
我推著他去了洗手間,他要我離開,我思考了一秒鐘,沒讓他同意,直接把他抱了起來,順便幫他脫了褲子。
他捶了一下我的後背,但是沒用力,應該是很不好意思的。
我把他穩穩地放在了馬桶上,檢查了一下旁邊的捲紙盒——然後發現裡面沒紙了。
「哪裡有紙?」
「上面的柜子里。」
我翻了翻柜子,也沒發現捲紙的蹤影,幸好我帶的那些瑣碎物品里有捲紙,於是上了趟樓,拿了紙裝好了,又跑到門外等。
過了一會兒,我聽紀文軒說「好了」。
紀文軒已經沖乾淨了馬桶,但還是光著臀部,我很自然地把他抱起來,整理好衣物,重新放在了輪椅上。
我們一起洗了個手,然後他自由行動,我接著去做飯。
在他家做飯不是件難熬的事,中央空調遍布這棟別墅的每一個房間,當然也包含廚房。
我甚至全程沒出什麼汗,依舊做了四菜一湯——中午剩下的飯菜已經打包給了保安的狗吃,紀文軒明確不吃剩飯的。
晚上我倆吃飯的時候,紀文軒問了一句:「會開車麼?」
「會,但是車技不好。」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