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是你體貼。」
男人路過兒子，兒子捉住他手，「爸爸，我也洗澡。」
兒子穿的是睡衣，身上也帶著沐浴過後的香氣，為什麼還要洗澡？
「你去睡覺。」女人突然轉過頭，厲聲道。
孩子攥緊拳頭，倔強地看著男人。
男人護著孩子，「你怎麼突然罵他了，不就是洗澡，走，去多洗一次。」
孩子忙不迭地跟著男人進浴室，等流水聲響起。
他捉緊男人的手，神經兮兮看了看周圍，鼓起勇氣道：「爸爸，你快點報警，媽媽前天很晚回來，無緣無故很大聲罵我，她不是我媽媽了。」
男人手背碰上孩子的額頭，笑著道：「你懸疑片看多了吧，連媽媽都敢編排。」
孩子恐慌又著急道：「我沒說謊，媽媽之前信了一個宗教，我小，但我懂的，那些宗教都不能信，媽媽那天去集會了，然後我讓同學幫我查了，廢棄別墅區那頭，有人死了。」
孩子有七歲了，年齡和認知，不畫等號，有的人早熟，已經有是非曲直觀。
他上的學校，又是首都星首屈一指的小學。
聯想力十分豐富，他覺得媽媽肯定被殺了，有人替換了她，不然不會變了個人。
男人聽著孩子的話，驚覺他說話的邏輯，但他不認為妻子換人，妻子肯定還是那個妻子，但受過宗教薰陶的，性情轉變很有可能。
「你知道你媽去現在那個宗教多久了嗎？」
「兩三個月？」孩子掰著手指道。
這麼久了，正好是他換了公司，忙於工作的一段時間。
他詢問兒子，妻子具體哪裡變了。
「媽媽越來越遲接我，不喜歡我看機甲比賽，說都是嘩嘩寵（譁眾取寵），吃飯時要我一起禱告。」
「禱告詞是什麼？」
孩子撓撓頭，他沒專心聽，磕磕碰碰才能念出來，「全知神愛世人，感謝賜予食物……」
「我不明白，食物都是農民種出來的呀，為什麼要感謝神經病。」
男人：「……」
是挺神經的，在無神論者眼裡，那群宗教人士都是神經病。
要信就信新世界的財神，祂還不用人去供奉，還會送財氣，這才是正常的神明。
但有些人沒有精神寄託，要信虛無縹緲的東西來活著，也是能理解的。
最近他經濟壓力大，妻子也受到影響，
「你等會什麼也別說，爸爸處理，回去房間就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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