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剛才，蘇韻還問她酒量怎麼樣，會不會醉。
結果蘇韻的酒量竟然比她還要差。
蘇韻覺得眼前的姜芷慢慢變成了兩個，又或者是三個，她晃晃頭，「沒有醉。」
她覺得自己其實還很清醒，知道眼前的人是姜芷。
是陪她出來看海，和她一起玩鬧的，自己的女朋友姜芷。
不過姜芷聽到這句話，百分百確定蘇韻這是醉了，畢竟喝醉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有醉。
但她也沒有必須讓蘇韻承認這個事實，只是笑著哄蘇韻：「沒有醉，我們現在回家，時間已經不早了？」
還抱著姜芷的蘇韻點頭，她大部分時候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著，哪怕喝醉了也不給對方添亂。
她們兩個人來的時候是開車來的，但現在她們都喝了酒，肯定不能開車。
姜芷為了避免其他的麻煩，剛才已經給家裡的司機打了電話，她和蘇韻道：「等一會我們就能回去了。」
「好。」蘇韻可能是喝醉的緣故，說話比平時都慢了半拍，「姜芷……」
「嗯，我在。」姜芷聽到自己的名字，問蘇韻，「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嗎？」
她知道，人喝醉的時候，可能會說出自己心裡更深的想法。
這些是平日裡輕易不會說出口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醉酒後的人更為坦誠。
但蘇韻平日有什麼話都喜歡和她說，並不像會在心裡藏著事情的人。
所以，姜芷比較好奇，蘇韻想說什麼。
蘇韻：「你還沒有說過……」
姜芷很有耐心，慢慢引導蘇韻：「我還沒有說過什麼？」
蘇韻轉身環抱住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消弭為零，「你好像……還沒有說過喜歡我？」
說完這句話後，蘇韻可能也有點累了，沒有再說其他的。
只是又叫了兩聲姜芷的名字。
姜芷還沒有開口，便聽到了口袋裡面手機響起來的聲音，是家裡面的司機打過來的。
於是想說的話，先被她放在一邊，當下還是回家比較重要。
*
到家之後，姜芷扶著蘇韻坐到沙發上，從廚房裡拿著蜂蜜水出來的時候，剛好和蘇韻的視線對上。
蘇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我剛才怎麼了？」
她總覺得忘了些東西，剛才還在海灘上呢，眨眼就到了家裡面。
「你剛才喝醉了。」姜芷笑著把蜂蜜水給她，「在回來的車上睡著了，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回來的路程大概一個小時多一些，蘇韻喝的酒本來就不多，因此現在清醒了姜芷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