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折成長條的錢幣別入演奏者的髮髻，是代表了對此人的讚許與認可，便就是人們常說的ldquo頭彩rdquo的原始出處，蘊含了滿滿的祝福和鼓勵。
白鷺洲微微頷著下巴，耐心地等上台的人們用鈔票插滿她盤起的髮髻。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ldquo頭彩rdquo環節，也習慣了這個環節在她身上會比較漫長，面如古井般平靜。
等送頭彩終於結束後，白鷺洲放下琵琶，有些疲憊地從高椅上下來。
她沒有直接回後台，而是先下到觀眾席。
觀眾們看白鷺洲走下來，一片隱隱興奮的聲音，又拿出手機對著她使勁拍。
白鷺洲視而不見，只走到池柚身邊，輕輕按了一下池柚的肩頭。
ldquo跟我來一下。rdquo
池柚仍舊在不高興。
然後她不高興地站起來，不高興地乖乖跟著白鷺洲走了。
白鷺洲帶著池柚到後台的休息室，關上門，疲乏地擰了擰脖子，長長舒一口氣。
休息室很小，就擺了兩排衣服，勉強擠著放了個小沙發。說它是休息室，還不如說它是個簡易換衣間。
燈光也不太好，就頭頂一盞瓦數不高的燈泡，這么小的房間，邊角都照不亮。
池柚看白鷺洲那個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關心：ldquo很累啊？rdquo
ldquo累。rdquo白鷺洲回過頭，ldquo幫我摘一下頭髮上的紙幣吧，不想動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好吧。rdquo池柚沒骨氣地答應了。
池柚站在白鷺洲身後，仔細地摘下她髮髻里的錢，一張張捋平捏在手裡。
但那紙幣太多了，儘管池柚再小心，摘的時候，仍有一塊不慎從白鷺洲發間掉落，跌進了旗袍的後領口。
ldquo掉進去了？rdquo白鷺洲微微側頭，問。
池柚：ldquo啊helliphellip是啊，對不起。rdquo
白鷺洲：ldquo幫我取出來吧。rdquo
池柚：ldquo可以是可以，但這helliphellip怎麼取呢？rdquo
白鷺洲：ldquo旗袍後面有拉鏈，豎著的，你在領子那裡仔細找找。rdquo
池柚找了一會兒，找到了拉鏈頭。
她正要拉的時候忽然頓住，意識到了什麼。
ldquo我幫你脫嗎？rdquo
ldquo拉開找一下掉進去的錢而已，而且，在你眼裡都是尋常人體器官不是嗎。rdquo
池柚抿住嘴唇，沒答話。
她捏著拉鏈頭慢慢拉下去，在白鷺洲看不到的角度里，悄然紅了耳朵。
隨著拉鏈的落下，白鷺洲的後背也徐徐展露出。